姚青凌:“没有。”
她心里微微一动。
是啊,京城的香料不多,若大船再往南走,将南边的香料运送到京城,岂不是能大赚一笔?
等这条两斤重的大鲤鱼烤熟时,楼月夏蝉回来了。
跟着她们俩来的,还有盛大河,和他的一帮兄弟们。
大概十来个人。
一下子将院子填满。
而青凌却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啃着烤鱼。
盛大河:“……”
这女人倒是镇定,都死到临头了,还在吃。
也好,一会儿送她上路,不至于做个饿死鬼。
男人背着手往前,一双阴骘的眼盯着她:“姚娘子,好吃吗?”
他话里的真实意思是,杀了他的人,蘸着他们的血馒头,好吃吗?吃得下去吗!
青凌淡淡看他一眼,说:“好不好吃,你进去吃一口不就知道了?”
她拿着柳树枝起身,那上面还晃晃悠悠挂着半条鱼。
她打了个饱嗝。
盛大河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恨不得现在就一刀宰了姚青凌。
“姚青凌!”他大喝一声,叫住往里走的女人,“你对得起我!”
粗糙的嗓音几乎穿透天际。
姚青凌左右看一眼,无语道:“叫这么大声,左邻右舍听到,还以为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这么说也不对,她确实做着见不得人的事。
她瞅一眼盛大河,随手将鱼丢到一边,却拿起一旁放着的匕首。
她走上前。
盛大河如临大敌,瞬间拔刀,刀尖抵在姚青凌的胸口。
“小姐!”楼月大叫一声,夏蝉紧紧地握着她手腕,不让她冲动上前,目光却紧紧地盯着刀尖。
寒光四射的大刀,再往前半寸,就要见血了!
聂芸满脸寒光,瞧着那魁梧的男人。
跟匪徒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就该一刀杀了!
姚青凌的眼睛都没眨一下。
她的匕首压在刀子上,一点点地往下移,直抵着她肚子。
楼月都快吓晕过去了,夏蝉也不能再冷静,忍不住上前一步想阻止:“小姐,你别——”
姚青凌冷冰冰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嗓音响起:“盛大河,你恨我杀了你的兄弟,献祭别人上位是不是?”
“我这里,还有个孩子。你要想泄愤,替你的那些兄弟们报仇,那就往这里捅下去。一尸两命,够赔你的了吗?”
盛大河握紧了刀把:“姚青凌,你别以为我不敢!我算是着了你的道,什么走正途,狗屁!你就是慢刀子割肉,先把我们这些人分化,再哄骗下山。把我们的钱骗到手,又哄着我们去送命,成全你们俩狗男女的荣华富贵!”
“我呸!当初蔺拾渊要去做官,你不让我杀了他,其实你们一直是一伙儿的!你们要杀的人,是我!”
盛大河红了眼,而姚青凌也疼得皱起了眉头。
她低头,看到肚子附近的布料一点点渗出红色。
她抬头看着盛大河,咬着牙说道:“你要真这么想,你以为你能活着上岸?”
“如果我想要杀你,只需在码头边布置好人手,趁着你一无所知时动手,你绝无活着的可能。”
“还有你的那个报信人,我只需要让人扔到乱葬岗,根本不用叫两个丫鬟送回你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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