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茵一把抓住她,比画手指,叫她去洗手!
夏蝉觉得不对劲,赶紧出了屋子去下人们的厢房。
只见两个稳婆,一个趴在桌上捂着肚子,另一个不见踪影。
夏蝉抓着她问:“赵妈妈呢?”
“她去茅房了……”那乔妈妈揉着肚子,脸都是青色的,“夏蝉姑娘,我们俩大概是吃坏肚子了……”
夏蝉不耽搁时间,旋风似的跑出去,又回到产房内,只见那稳婆正一下一下推着青凌的肚子,把胎儿往下推挤。
姚青凌疼得踢腿,但腿被人摁住了,那稳婆苍老的声音嘶吼着:“用力!用力啊!”
她用力了!用尽了全身力气,可是肚子好疼,孩子又不出来,这滋味让她生不如死!
那婆子还刮她肚子上的伤,好像要从伤口中间把她的肚子扒开了一样。
姚青凌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楼月紧张地给她擦汗,泪眼婆娑地安慰着她。
夏蝉在人群里找到何茵,把何茵拽出去:“快跟我走!”
何茵不知所以,被夏蝉拉着跑,踉踉跄跄的,她索性挣开夏蝉的手,自己往前跑。
夏蝉在她身后大声道:“去赵妈妈、乔妈妈的厢房!”
何茵快速给两位稳婆做了诊治,等这两个稳婆进去产房,里面没声音了。
夏蝉拨开人群进去:“怎么回事?”
楼月抹眼泪:“小姐生不出来,疼晕过去了!”
夏蝉身子晃了下,何茵几步跑到床边,拿着青凌的手给她诊脉。
赵妈妈和乔妈妈两个稳婆都愣住了,急道:“这时候晕过去可不得了啊,孩子会憋死在里面!”
屋顶,蔺拾渊听着
怎么安静下来了?
也没听到婴儿的啼哭声。
他从洞口往里面看,只看到几个严肃的脸孔,有人在哭。
蔺拾渊神色一肃,下意识地要下去看姚青凌。
忽地,有人按住他的肩膀。
男人猛地往那方向一掌打过去,另一人急忙接招,压低了声音:“将军,是我!”
蔺拾渊停了手,聂芸说道:“姚青凌疼晕过去了,大夫在给她扎针,应该很快就能醒过来了。”
蔺拾渊松了半口气,心脏跳得像擂鼓。
聂芸看他紧张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那孩子是他的呢。
聂芸低声道:“将军为何如此在乎?”
蔺拾渊看她一眼,仰头看着漆黑的夜色,不想说话。
院子里,马氏也守着等消息。
过去了这么长时间,那稳婆应该已经得手了吧?
她想象着一会儿屋里传来噩耗,她该怎么流泪表示遗憾。
若是一尸两命,就一副棺材一起埋了,若是孩子活下来了,就把孩子送去国公府,白得一个人情。
姚青绮阴沉沉地盯着那透光的屋子,姚青凌,等你死了,你的一切就都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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