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只是还没捧到她们一下,聂芸的纸伞敲上来。
“啊!”鸣鹿疼得缩手,低头一看,手臂上已经红了一条。
“你敢打我?”鸣鹿仗着有主子在旁,怒道,“我家主子可是三品大员,我在执行主子的命令,你动手,等同殴打朝廷命官!”
聂芸淡漠地瞧着鸣鹿,眼睛都没动一下,淡漠道:“既是朝廷命官的狗,就更应该小心看着,放出来咬人,就更要打了。”
“你敢骂我是狗?”鸣鹿气得往前走一大步,但看到聂芸轻轻动了下伞,又往后退一步,只能阴沉沉地瞪她。
姚青凌道:“展二爷,这是忠勇侯府,你便是要耍你的官威,也得看一看皇上的颜面吧?”
“再者说,她们是我侯府的丫鬟,该怎么管教是我的事情。也没见过有人把手伸那么长,管起别人家的事情了。”
她翻他一个白眼,对身侧的丫鬟们说:“回家吧。”
转身往屋子里去。
“你……姚青凌!”展行卓对着她背影,额头青筋鼓起,自己动手去抓青凌,聂芸一个转身,挡开他的手,展行卓脸一沉,反手抓住聂芸的伞,眼里迸出杀意,“放肆!”
还从来没有哪个下人,敢跟他动手的!
姚青凌就是有这些目无尊卑的人在身边挑唆,才学坏了。
聂芸才不怕他,手一松,展行卓猝不及防,惯性地往后退一步,他看一眼手中抓着的伞,扔掉,再度袭上前。
门房看见门口动起手来了,怕得罪国公府,赶紧跑进去通知忠勇侯。
没过一会儿,忠勇侯被赵妾扶着,气喘吁吁地赶过来了。
“住手!住手!”忠勇侯吓得大叫,就怕那粗手粗脚的护院伤了展行卓,国公府怪罪,“你这贱奴才,没看这是展二爷吗!连他你也敢动!”
忠勇侯还记得那日在木兰院,这女护院的身手,说一句一人敌千军都不为过。
展行卓不想让人看到他与一个下人动手,失了他身份。
他收手背在身后,神色倨傲地看着忠勇侯,冷声道:“侯爷,你家的下人没有一个懂规矩的,侯府的家法是摆着看的吗?”
忠勇侯既是长辈,又是侯爷,却被展行卓像训一个下等官员一样训斥,心里虽有不满,可也不敢表现在脸上。
谁叫他是靠着短命的弟弟有了侯爷的身份,他既无权势又无家世背景,又远离权力中心,对着皇帝面前的红人,只能忍着。
他尴尬笑了笑:“展二爷说的是,回头我就教训她们。”
说着,他却狠狠瞪了一眼姚青凌。
从前还未和离时,展行卓对着他这个伯父尚且尊敬,如今已是这态度。
这丫头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自己能上天。
转头对着展行卓笑道:“这么冷的天气,就别在外吹风了,二爷请进府中喝杯热茶。”
展行卓淡淡扫一眼姚青凌,甩开袍角,背着手大摇大摆跨过了侯府的高门槛。
姚青凌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抱着孩子进门。
她没去忠勇侯的正院,径直回自己的木兰院,根本不想理会。
桃叶,夏蝉等几个丫鬟都不高兴。
“……欢欢喜喜地出去玩了一天,回头遇到这晦气,好心情都没了。”楼月抱怨,一边沏热茶。
昭儿被奶娘抱下去了,青凌脱了大氅,回头淡淡的看着楼月,“你这丫头的嘴,是该管一下了。”
夏蝉道:“就是。这话要是被别人听去了,当心给小姐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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