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芷宁吓得手一哆嗦,忙抽回来。
陶蔚岘有些烦躁展行卓的突然出现,皱了皱眉,但好在他虽然酒喝多了,理智还在。
他状若无事,起身与展行卓打招呼:“行卓兄,你来啦。”
展行卓从窗边,阴沉着脸走到门口,跨过门槛进来。
他逆着光,整张脸都隐在阴影中,看起来更显得阴郁可怖。
他不明白,怎么一个两个都看上他的女人了。
前有唐王那个老不羞,一把年纪,竟然不顾叔侄伦理,要娶姚青凌当继妻,后有陶蔚岘这位多年好友,私下竟与周芷宁这般没有男女大防。
男人的拇指狠狠压着食指的一截指骨,齿关绷紧了。
周芷宁一时也是慌乱无神,眼泪还挂在眼角,直愣愣的看着展行卓朝她走近。
她并非有意让陶蔚岘占她便宜。
只是她担心宫里的那件大事,若是查到她头上来,她便不只是官奴婢,信王也饶不了她。
她也不敢让展行卓知道,她用宫里偷换出来的贡品贿赂唐王,挑唆他娶姚青凌。
她不敢跟任何人说,唯一有能力,又能帮她的就只有陶蔚岘。
可没想到,事情还没办成,就让展行卓看到了。
泪水滚落下来,她惊恐地小跑到展行卓身侧,好像陶蔚岘趁酒欺负了她似的。
“行卓,我与陶五公子没做什么。陶五公子说他喝了什么药酒,心脏不舒服,我看他闷得难受——”
“你当我傻的吗!”展行卓这次没让周芷宁倚他怀里,他推开周芷宁,目光似着了火,从周芷宁移到陶蔚岘。
“我在洛州,照顾不了他,托你代为照顾,你便是这样照顾她的?”
他愤然怒视。
陶蔚岘又酒清醒了几分,顺着周芷宁的话往下说:“行卓兄,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喝的那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跳得特别厉害。不信你摸。”
他去抓展行卓的手,就要贴自己的胸口。
展行卓知道陶蔚岘私下什么德性。
他贵为国公府五公子,家中姬妾不少,偶尔也贪一口戏台男旦的滋味。
不少贵人都玩戏子找别样的乐趣。
可展行卓嫌弃,一把推开陶蔚岘的手:“别碰。”
陶蔚岘讪讪,一屁股坐回椅子里。
他扫一眼周芷宁,再瞅了瞅展行卓,也不知道酒劲上来还是怎么的,他露出放荡不羁的笑意,随手拿着一只茶杯把玩,手指在那光滑的白瓷上摸了一圈又一圈,仿佛在摸着女子滑腻的手。
展行卓的脸色更沉了,阴鸷地盯着他。
陶蔚岘道:“行卓兄,我知道你与芷宁感情深厚。可是,那姚青凌为你生了个儿子,你不是放不下她吗?”
“不若就将芷宁继续交给我照顾。我的蘅芜别苑还是空着的,那里面,还收着无数我为她搜罗来的奇珍异宝。”
他刻意扫一眼周芷宁,“你问一下她,我可曾亏待过她?”
周芷宁抽泣的哭泣不绝于耳:“陶五公子,你怎能这样轻薄于我。我怎么得罪你了,那些奇珍异宝,是你硬要送我的。既在蘅芜别苑,又怎能说是我收了,是我的呢?”
她不明白陶蔚岘怎么突然变了,要这样害她。
陶蔚岘掀起眼皮,慵懒地扫她一眼:“芷宁,我为你花的心思可不少,你就不曾对我动心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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