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侯夫人就对辰王妃说:“难为姚青凌,要对着这么一对所谓的青梅竹马,就算和离了也躲不开。”
她们听不见楼下的人说了什么,可隐约瞧那孩子的口型,叫的是“爹爹”。
这怎么能行?
展行卓不自爱,跟罪臣之女搅和在一块儿,还要给那孩子做爹,岂不可笑?
忻城侯府如今蒸蒸日上,眼看着就要换上国公府的匾额,是能够与展国公府真正的平起平坐了。
忻城侯府的世子,人称陌上公子如玉,岂能与这样混乱不堪的人结为亲家?
侯夫人决定,不与那国公府结亲了。
德阳大长宫公主若要怪罪,就只能怪她的儿子了。
……
姚青凌这边憋着气,坐在马车里只能捶自己的胸口解开那一口堵着的气。
气死她了。
若展行卓不拿官威压人,姚青凌会一脚踢在周芷宁的腿上,以牙还牙,还要多赏她一巴掌。
然后再教训她,子不教,母也有过!
夏蝉倒了一杯茶,吹凉了递到青凌的面前:“小姐,消消气。”
青凌沉了一口气,拿着茶杯恨恨地说:“等着吧,这一脚我记着呢!”
等皇宫的大案破了,她要求皇后娘娘给她一个诰命夫人做,看以后谁还敢轻易碰她!
回府之后,青凌都没完全消气,晚膳都没怎么吃。
聂芸身为青凌的护卫,自是一路跟着她的。
只是吵架拌嘴的小场面,她没有出面的必要。
聂芸与蔺拾渊有特殊的报信渠道,蔺拾渊夜探木兰院时,已经知道姚青凌受气了。
他抱着姚青凌,亲了亲她的面颊,说:“可要我帮你出气?”
姚青凌看他一眼:“你要怎么出气?”
她想到了什么,扭过身子:“你能在他不注意的时候,给他套上麻袋,拖到巷子里打他一顿?”
蔺拾渊瞧着她亮晶晶的,期盼的眼睛,装模作样地摸了摸下巴:“倒也不是不能。”
他知道展行卓会武,只是展行卓毕竟是文臣,习武是为了防身,与他这种战场上搏命的武将来说,差距还是很大的。
就算面对面打一架,蔺拾渊有十成的把握赢他,更不要说套一个麻袋暗算。
蔺拾渊对自己的暗器也非常有信心,趁着展行卓上早朝时,埋伏在路上,给他一下子,展行卓顶着一脑门子包,忍着痛,还是得上朝让人笑。
“……姚娘子,你觉得这样如何?”蔺拾渊出馊主意,给姚青凌描述了一下展行卓吃了暗器后的狼狈样子。
青凌被逗乐了:“这倒是不错。蔺将军,我怎么瞧着你越来越不正人君子了?”
男人捏了捏她的腰,说:“兵不厌诈。战场上只有赢才能活下来。”
青凌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算了,我也没遇到生命危险。如今你是在盛京城内,若真偷袭了他,只怕要引起骚乱。他现在是皇上面前的红人,若是查到你头上,你也讨不了好。我们记着这仇,找到机会,狠狠报复他。”
她又说:“我今儿与忻城侯夫人见了一面,她应该是被我说动了,所以,忻城侯会助你一臂之力。以后你在朝堂,就不再势单力薄了。”
蔺拾渊望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将她抱紧了。
他是男人,一切都应该靠自己的本事打拼未来。
可,这个世界也很现实。
他的出身注定了,在这门阀世家林立的地方,他要展开拳脚去破一桩大案,会遇到多少难事。
他必然会做成这件事,只是若少了助力,会消耗很多时间。
那么他距离再往前一步,就要晚些时间。
可他不愿意再让姚青凌被人欺负了。
他真希望现在就是权臣,可以当着展行卓的面,一脚踢在他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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