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青凌气急了。
蔺拾渊哭笑了下:“我的剑斩杀别人,他们自然也要杀我。”
那些人知道他是从战场下来的,没那么容易死,就在刀剑上抹毒。
若能杀了他,那是最好;杀不了,便是重伤他,也是狠狠报复了。
“你不用担心。在南境,毒虫毒草很多,我身上随身携带百药解。”
蔺拾渊在南境,面对的不止是敌国的军队,还有暗杀。
那些人下起手来,更不会手软。
南境有个药王,送了他一瓶百药解,说是可以解百毒。
何茵写:“百药解?”
对这药丸很是好奇。
蔺拾渊掏了掏,摸出来一个小小的黑色瓶子。
何茵拿了一粒小药丸,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又看着蔺拾渊的伤盯了一会儿。
虽是药王给的药,可那毕竟是在南境,与京城附近的毒虫毒草不同。
难怪那毒看着解了,又似乎未解干净。
何茵取了蔺拾渊的一点血,然后才给他上药包扎。
她拎着药箱出去时,姚青凌问她:“没事吗?”
何茵比画手指:“我会尽快调配出对症下药的解药。”
姚青凌点了点头,悬着的心落下一些,她信任何茵,不会有事的。
转头对上蔺拾渊:“幸好你冒险来了这一趟,幸好我戳到了你的伤口。还想瞒着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蔺拾渊苦笑:“是,姚娘子的小手这么一戳,我便捡回了一条狗命。姚娘子乃神人也。”
“去你的。”姚青凌啐他一口,翻了个白眼。
不过,几句话,将紧张凝重,甚至有些难过的气氛给调整过来了。
她走到衣柜那里,站在旁边踟蹰了一会儿,蔺拾渊正疑惑她磨蹭什么时,姚青凌手中托着一件深紫色长袍回来了。
姚青凌的脸上了几分羞涩,耳朵是粉红色的。
“我这几天闲来无事,跟夏蝉学做衣裳。这是我做的,先拿你试验一下。若是做成了,我便给昭儿和我自己也做一件。若是不好看,就不做了……”
她嘟嘟囔囔,用绵密啰嗦的话语掩饰自己的紧张和羞涩。
她从来没有给人做过衣服。
便是与展行卓最甜蜜的日子里,也没有缝过一只衣袖。
蔺拾渊的唇角微微勾起,没取笑她的紧张,一双黑眸却柔得要溢出来。
这是姚青凌第一次为他做衣裳,是别人没有过的,连昭儿都没有过的待遇。
他展开手臂,将那衣服穿在自己身上。
动作轻柔,好像怕自己动作粗鲁,将衣服扯坏。
姚青凌看着他穿上,再看效果:“……”
她做衣服时,满脑子都是想象他穿上时会很合身,衬得他英武不凡,风神俊朗。
可是此刻……
她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皮,手指抵在鼻子
蔺拾渊扯了扯袖子,短了一截。
再看腿下,若说长袍,短了一截,悬挂在脚脖子上方;若说短打,又长了一截,在小腿下方。
肩膀处也有些不大舒服,被衣服绷着了。
男人替她找补:“我不在,你只能凭大概印象量尺寸。”
姚青凌从鼻腔里哼哼唧唧的小声说:“是的,也可能你看不到我的时候,长个子了。”
她摸了摸他露在外面的一段手臂。
蔺拾渊却顺手轻轻一拉,姚青凌猝不及防,扑进他怀里。
男人的双臂搂紧她,满足地喟叹一声,下巴在她的头顶轻蹭,呢喃道:“真希望这场风暴,快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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