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娴奇怪的看着他们俩,但是一想到乔荀和沈君瑭以前是好兄弟,那乔荀和沈君熹互相认识也就不足为奇。
沈君熹强压着心中沸腾的情绪,微微勾起一抹笑容看着乔荀和姜娴问道:“你们俩这是已经谈好了?找过媒婆相看?双方父母也都同意这门婚事了吗?”
否则怎么都能亲密到挽着对方的胳膊。
沈君熹脑子里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冲过去分开他们。
但是良好的教养和乔荀的身份让沈君熹忍住了。
到底是慢了一步。
他还打算今天在夺宝大会上拍到姜娴喜欢的玉石,到时候表明心意,没想到……
沈君熹痛心疾首。
乔荀能察觉到沈君熹那隐藏起来的恼怒,再看姜娴挽住自己的胳膊,说明姜娴是不想和沈君熹有任何的牵扯,他微微颔首点头:“是,已经想看好了,双方父母也都很满意,只等着挑选个好日子办婚事了,到时候沈大哥可千万要来赏脸!”
沈君熹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龟裂,不过瞬间就被他藏匿起来,他走上前重重的一巴掌拍在乔荀单薄的肩膀上,强颜欢笑道:“好,到时候你只要给我下请帖,我一定去。”
乔荀面不改色,但心中大概能猜到沈君熹这怒意是从何而来。
松鹤堂在均溪县也算是老牌的商户了,凭着过硬的医术,还有便宜实惠的药材,在均溪县中很有名。
沈家一共就沈君熹和沈君瑭两个孩子,沈君熹沉稳有修养,沈君瑭则是顽劣调皮,但人不是什么坏人,曾经沈家举办私塾的时候,沈君熹还经常来帮着夫子给他们讲课。
沈君熹学问极好,但是因为沈君瑭不是能撑得住家业的人,他架不住爹娘的哭闹最终答应留在均溪县经营松鹤堂,继续将沈家的产业扩张。
沈家父母是特别重视门第和规矩的人,乔荀还有些庆幸,幸好姜娴没有和沈君熹在一起,否则,沈家父母的刁难会令姜娴身陷险境。
沈君熹则是看着他们,脑海中已经在飞速运转,想着这个事情怎么才能够解决好,让乔荀直接和姜娴解除婚约。
最近这阵子事情忙,但是沈君熹从年前就已经得知乔荀的事情,还是从沈君瑭嘴里得知,但他看破弟弟拙劣的抹黑,只想着估计着有什么人针对乔荀,否则以他的了解,乔荀断然不会做出栽赃陷害一事。
只怕县学里谁最得利,谁才是幕后出手之人。
沈君熹当时又想过帮一把乔荀,但生意一忙也就忙忘记了,倒是不曾想这个小子反而成了自己的情敌。
俗话说得好,情敌见面,分为红眼。
两个人眼神几番流转,忽然相互一笑。
“我在二楼有雅间,而且二楼在赌石,你们要不要与我一起上去看看?”沈君熹微微浅笑着提出建议。
姜娴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爽快答应:“好啊,我背篓里还有几块小石头,就是前几天花了二两银子买了一堆没人要的籽料等着开解呢!”
沈君熹不禁笑起来,这傻丫头现在还这么高兴,一会就有的哭了。
他刚才过来的时候,隔壁县的米粮大商人已经花了五十两银子买了一块巴掌大的玉石,也是送拍的三号品,在二楼小范围的圈子已经互相竞拍过了,但是开解石头的时候,却开出了一块废石头,还有青州城的方家公子也只开出了一块糯种三花,反正都亏了,这让其余几个竞拍到玉石的人忐忑不安都不敢开了。
甚至还有人质疑,是不是朱良友故意搞一堆破石头,在这骗他们的钱!
精挑细选高价买来的玉石都开不出好东西,姜娴买了一堆赠送不要的边角料,那更不会开出好东西了。
不过沈君熹自己也拍了最大的一块玉石,花费了三百两银子。
一会也开出来,不管开出什么料子都送给姜娴好了。
姜娴抱着糖糖噔噔噔上楼去了,一脸兴奋雀跃。
糖糖也看着这热闹的场面目不暇接。
母女俩浑然不觉身后两个人浑身泛起的奇怪气压。
沈君熹和乔荀并肩而上,刚拾阶而上沈君熹冷不丁开口问道:“今年的院试又没过,明年还打算继续科考吗?”
乔荀点头答应:“当然。”
“哦?那你继续科考,不怕背后对付你的人又蹦跶出来?那你这个样子若是和姜姑娘成婚,岂不是要连累人家?”沈君熹微挑眉梢,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是在提醒乔荀现如今的处境。
乔荀微微摇头:“不怕,我已经和娴儿说好了,大不了日后就做个教书先生,不往上继续考了,总之既然我要娶娴儿,便不会让她深陷危险的处境!”
沈君熹嘴角的笑意淡了不少,目光意味深长:“只怕你想消停,幕后对你出手的人不想消停啊!对了,我弟弟这两年行事有些荒唐,看在当初一起在沈家私塾读书,我爹娘免了你的束脩和伙食费用,少花不少钱的份上多包容他一点,别跟他一般见识。”
乔荀眸色一沉,淡淡应声:“好!”
沈君熹又抬手在他肩头拍了一下,噔噔噔先行上楼一步。
乔荀微眯眼眸,看着奢华的二楼,只怕一会肯定能遇到不少老熟人,不过乔荀也没有怯场离开,紧跟沈君熹身后追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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