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事者挤在人群里高声询问,这也给了太子将事情继续编下去的机会。
“本宫那日以为是太子府邸的幕僚破解了京都粮仓投毒案,便迫及待的向我父皇禀明,希望给百姓们一个交代。可萧二公子却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说这是他的功劳,实在是让本宫难以理解。这些日子本宫几次三番搜查,总算是找到了证据和证人。”
说着他轻轻拍了拍手,一个男子就走了出来。
那男子鼻青脸肿的,身上的衣衫破烂,说话都带着几分含糊不清。
“太子殿下。奴才再也不敢做这样的恶事了,还请太子殿下原谅。”
他拉出来这样一个狼狈的人,实在是让百姓们看不明白。
然而随着这人的叙述,百姓们神情纷纷变得慷慨激昂。
有些太子安插进去的人混在人群中,指着北伯侯府的牌匾高声咒骂。
“北伯侯一世清明,却不想萧二公子是个偷奸耍滑的,明明这件事情就不是他做的,偏偏要将功劳揽在自己身上,还要挟皇上赐下官职。若是人人都像他这样,岂非是科举都没了意义?若是我们视而不见,不就是助长了这股歪门邪风吗?”
说话的那人显然是一个有文化的。
他说出来的话慷慨激情,更是煽动着百姓们的情绪。
不明所以的百姓跟着咒骂,捡起地上的小石子便扔了进去。
此时北伯侯府大门紧闭,没有一个人出来解释。
而这样的情况落在有些人眼里更是一种心虚。
太子见一切的发展都在自己的意料之内,心中的痛快之意更甚。
他谋划了这么久,如今总算是能够拔去北国侯府这颗眼中钉了。
正当太子准备继续鼓动百姓们的时候,习青身着一身黑衣,手里拿着一杆红缨枪推开门,站在了太子面前。
“太子殿下这一番话无凭无据,仅凭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乞丐便想将这盆脏水泼在我北伯侯府上,未免有些太不把北伯侯府当回事了。”
习青脸上挂着冷笑,说出来的话让百姓们安静了些。
是啊!仅凭太子的一面之词又哪里能够证明这件事情的真假?
面对他的质疑,太子不慌不忙,下了马扯起那所谓乞丐的头发。
“既然你说的这么有理有据,那不如瞧一瞧这人是谁。”
他唇角恶劣的笑容几乎要压制不住。
习青定神看去,却不想那人竟是跟着他们一路从北上京的一个侍卫。
“颠倒黑白,助纣为虐的事情你都能够做的出来,又怎么配身为北伯侯府的侍卫?”
习青看着他的目光里满是厌恶,“太子殿下,您仅凭一个背叛着颠倒黑白的话语,便想定北伯侯府的罪,未免太过不足。”
他声音高昂,先前被煽动情绪的百姓,如今更是安静。
“这可是你们北伯侯府里出来的人,如今你说他反咬一口,究竟是不忍与虎谋皮,以免是人被假象所蒙蔽,还是因为北伯侯府苛待下人?”
太子张口,又是一顶罪名扣了上来。
习青死咬着牙关,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他争论许久。
可太子又哪里会在意他一个小侍卫说的话?
他挥了挥手,禁卫军们纷纷举起手里的大刀,直指北伯侯府的牌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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