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面对审讯时还是没有一个人改口。
有些人是真的不知道萧凌岳的下落,也有一些人是相信萧凌岳一定会救他们回去,因此死也不说。
地牢里的折磨不曾停歇,唯有逃出去的习鸣逃过了一劫。
习鸣站在京城外数里的空地上,舌头抵着后槽牙,眼眶通红。
如今萧凌岳还没回京,习青等人被抓去,下场可想而知。
可此刻他也顾不上伤春感秋。
在这种情况下,时间是最要紧的东西。
习青抹了一把泪,在外头借了一家农户的衣裳,改头换面,背着一筐地瓜往京城内走去。
走到城门口时,看着平往常森严了几倍的侍卫,他不由得倒吸口冷气。
但是习鸣还是装出一副谄媚的样子,低着头,任由他们检查自己竹筐里装着的东西。
“老大,就是几个地瓜而已。”
听着手下的汇报,守城的统领摆手,让他进去。
习鸣点头哈腰,对着他们几番道谢,幼师教出了自己身上全部的铜钱,这才得以入城。
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他长吸口气,略微低着头,带着箬笠走向楚府角门。
角门是楚府下人出入的地方。平日里商贩送什么东西也是从角门进去的。
听到外头有敲门声,守门的小厮带着一脸的不耐烦打开了门。
还没等他询问,就觉得后脖颈一凉,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习鸣说了声抱歉,随后将他拖到一旁,又与他换了衣裳。将那一筐地瓜放在他的身边,习鸣又摸到厨房拿着午膳着食盒,这才匆匆往楚朝阳的院子而去。
楚朝阳捏着拳,眸子里闪烁着担心。
昨日发生的事情,她自然是知道的。只是还不等楚朝阳有任何动作,就被楚怀德派人看守在屋子里,不得外出。
楚怀德美名其曰是怕她沾染上什么不该沾染的东西,实则是顾忌着萧凌岳。
害怕萧凌岳偷偷摸摸来到楚家,为他惹来灾难。
楚朝阳自然不满,却碍于明面上与萧凌岳解除婚约的缘故,也只能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顺着楚怀德的心意在屋内焦急等待。
她不相信萧凌岳没有留一点后手。
更何况,有那东西在,也不怕萧凌岳来不了。
正当她思索的时候,外头传来一阵喧闹声。
“素云,去看看外头怎么回事。”
见她脸上带着些许不耐烦,素云连忙出去冷喝。
听着外头的争吵,楚朝阳更加心烦。直到习鸣被素云带进来之后,她情绪才略微平静下来。
楚朝阳看着眼前的习鸣,眉头不自觉的皱起。
她总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素云,去旁边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出于直觉,楚朝阳还是将习鸣留在了屋里。但素云也没有完全离开,而是守在不远处,能观察到屋外的动静,也听不到他们的对话。
“你究竟是谁?”
看着楚朝阳眼中的警惕,习鸣直接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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