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鉴定大会，你表现得太出色了。”颜星瑶在沙发上坐下，修长的双腿交叠，“不过我更好奇的是，你是怎么看出那幅山水画问题的？”
楚凡在她对面坐下，端起红酒轻抿一口：“纸张虽然是清代的，但墨迹的渗透程度不对。古代的墨汁成分和现代不同，在老纸上的渗透方式也不一样。”
“就这么简单？”
“当然不止。”楚凡放下酒杯，“画中的某些笔法带有现代人的习惯，比如山石的皴法，虽然模仿得很像，但缺少了古人那种浑然天成的韵味。”
颜星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的眼力确实不一般。不过…”她顿了顿，“我总觉得你身上还有很多秘密。”
楚凡挑眉：“什么秘密？”
“比如你的身份。”颜星瑶直视着他的眼睛，“一个普通的古玩店老板，不可能有这样的鉴定水平。还有今天那个叫阿豹的人，他对你的态度…”
“你观察得很仔细。”楚凡笑了笑，“不过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未必是好事。”
颜星瑶轻咬下唇：“我只是想了解你。”
房间里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红酒在杯中轻微晃动的声音。
楚凡的手机突然响起，打破了这份宁静。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阿豹。
“楚哥，有急事。”阿豹的声音很紧张，“刚收到消息，省城那边出了大事。”
“什么事？”
“黑龙会的老大龙爷被人刺杀了，虽然没死，但情况不太好。而且…”阿豹压低声音，“龙爷的女儿和媳妇都被绑架了。”
楚凡脸色一沉：“谁干的？”
“初步怀疑是内部人搞的鬼。龙爷现在很危险，他想见你。”
楚凡看了一眼颜星瑶，她正专注地听着电话内容。
“我知道了，明天一早就过去。”
挂断电话后，颜星瑶问道：“出什么事了？”
“省城有个朋友遇到了麻烦。”楚凡没有详细解释。
颜星瑶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她站起身，走到楚凡面前：“小心一点。”
说完，她轻吻了一下楚凡的脸颊，然后转身离开。
楚凡摸了摸被吻过的地方，心情复杂。这个女人总是在不经意间撩拨着他的心弦。
第二天一早，楚凡带着阿豹和几个兄弟开车前往省城。
车上，阿豹详细汇报了情况：“龙爷昨晚在自己的酒楼吃饭，突然冲进来几个杀手。幸好他身边有保镖，才勉强逃过一劫。但他的二把手龙威却趁乱消失了。”
“龙威？”楚凡皱眉，“他不是龙爷最信任的人吗？”
“就是这样才可疑。”阿豹摇头，“而且龙爷的女儿小雨和儿媳妇都在昨天下午失踪了，现在生死不明。”
楚凡沉思片刻：“看来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政变。”
三个小时后，他们到达省城。龙爷约定的见面地点是城郊的一个茶楼。
茶楼看起来很普通，但楚凡一进门就察觉到了异常。几个看似普通的客人，实际上都是龙爷的手下。
“楚兄弟！”
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从包厢里走出来，正是黑龙会的老大龙天海。他左臂缠着绷带，脸色有些苍白，但精神还算不错。
“龙哥，你的伤怎么样？”楚凡关切地问道。
“死不了。”龙天海苦笑，“倒是我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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