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来得很直接，楚凡有些意外。他放下酒杯，看着颜星瑶认真的表情：“什么意思？”
“一个普通的工厂老板，会有这么精湛的古董鉴定能力吗？”颜星瑶身体前倾，“而且你身边的那个保镖，我看得出来，他不是普通人。”
楚凡沉默了一会儿。颜星瑶的观察力确实敏锐，李强的身手和气质确实容易让人起疑。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楚凡最终说道。
“包括我吗？”颜星瑶的声音有些轻柔。
楚凡抬起头，正好对上她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她的眼中有种说不清的情愫。
“你想说什么？”楚凡问。
颜星瑶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夜色中的江城灯火通明，她的身影在玻璃上形成模糊的倒影。
“那幅山水画，我见过。”她的声音很轻，“三年前，在一次拍卖会上。”
楚凡的心一紧：“然后呢？”
“那次拍卖会上，有个年轻人花了八百万买下了它。”颜星瑶转过身，“后来我调查过，那个人叫楚凡。”
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楚凡没想到颜星瑶会知道这件事。
“你调查我？”楚凡的声音有些冷。
“不是调查，是好奇。”颜星瑶走回沙发前，“一个愿意花八百万买一幅画的人，却在三年后开了一家小工厂。这不符合常理。”
楚凡苦笑：“人总会有落魄的时候。”
“落魄？”颜星瑶摇头，“一个落魄的人，不会有你今天展现出来的眼力和气质。楚凡，你在隐瞒什么？”
楚凡看着她认真的表情，心中五味杂陈。颜星瑶的聪慧让他既欣赏又头疼。
“如果我说，我曾经是个古董商人呢？”楚凡试探性地说。
“那为什么现在开工厂？”
“因为…”楚凡停顿了一下，“因为被人坑了。”
颜星瑶眼中闪过一丝同情：“被谁？”
楚凡端起酒杯，一口喝完：“我师父。”
这句话让颜星瑶愣住了。她重新坐下，等待楚凡继续说下去。
“他叫陈大师，是国内顶级的古董鉴定专家。”楚凡的声音有些苦涩，“三年前，他因为伪造文物证书被抓了。”
“伪造文物证书？”颜星瑶皱眉，“这种事陈大师会做？”
楚凡看了她一眼：“你认识我师父？”
“听说过，业内的传奇人物。”颜星瑶说，“但是以他的地位和财富，没必要做这种事情。”
“对，他确实没必要。”楚凡的拳头紧握，“因为那些证书根本不是他伪造的，是他前妻和情人干的。”
颜星瑶倒吸一口冷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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