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皱起眉头,站起身:“走,去看看。”
楚凡侧身让开门口，“进来吧。”
颜星瑶走进房间，将一杯红酒递给他。房间里只开着一盏落地灯，昏黄的光线让整个空间显得暧昧而温暖。
“那幅画的事，你想知道什么？”楚凡接过酒杯，在沙发上坐下。
颜星瑶没有急着坐，而是走到窗边，透过落地窗看着外面的夜景。城市的灯火在夜色中闪烁，将她的侧脸映得忽明忽暗。
“你怎么看出那是赝品的？”她转过身，目光直视楚凡，“那可是季光明亲自操刀的仿品，连国家级的鉴定专家都无法百分百确定。”
楚凡轻轻晃动酒杯，红酒在杯中泛起涟漪，“季光明的手法确实高明，但他有个习惯，在落款的最后一笔时，会不自觉地顿一下。这个细节藏得很深，一般人根本发现不了。”
“你见过他作画？”
“没有。”楚凡抿了口红酒，“但我研究过他的每一件仿品。人的习惯是改不掉的，就像你现在站在那里，习惯性地用左手拿酒杯，右手搭在窗台上。”
颜星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观察得很仔细。”
她终于走过来，在楚凡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真丝睡袍的下摆随着动作微微掀起，露出一截雪白的脚踝。她似乎没有注意到，或者说根本不在意。
“王振雄输给你，不会善罢甘休。”颜星瑶的语气变得严肃，“他这个人睚眦必报，而且手段毒辣。当年有个收藏家得罪了他，结果一夜之间家族企业破产，人也神秘失踪了。”
“所以你今晚来，是要提醒我小心？”
“算是吧。”颜星瑶喝了口酒，“但我更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楚凡这个名字，在古董圈子里从未听说过，可你今天展现出来的鉴定水平，已经超过了大部分老牌专家。”
楚凡沉默了片刻，“有些事情，不说出来会更好。”
“你是在保护我？”颜星瑶的眼神复杂，“还是在保护你自己？”
“都有。”楚凡放下酒杯，“这个世界比表面看起来要复杂得多。有些人，有些组织，他们的存在不为人知，却掌控着很多东西。”
颜星瑶心头一震。她想起那份资料里的内容，那些离奇的投资记录，那些不可思议的财富增长速度。
“龙腾集团。”她突然开口，“你和龙腾集团有什么关系？”
楚凡挑了挑眉，“你调查我？”
“抱歉，这是我的职业习惯。”颜星瑶没有否认，“作为颜氏的继承人，我必须了解每一个可能成为合作伙伴或者竞争对手的人。”
“那你调查出什么了？”
“很奇怪的事。”颜星瑶靠在沙发上，睡袍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龙腾集团的董事长从未在公开场合露面，所有的商业活动都是由代理人完成。但这个集团的投资眼光准得吓人，几乎每一个项目都能获得巨额回报。”
“也许人家只是运气好。”
“不。”颜星瑶摇头，“没有人能一直靠运气成功。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有人能预知未来。”颜星瑶盯着楚凡的眼睛，“你能吗？”
房间里的空气突然变得凝重。两人对视良久，谁也没有先移开目光。
最后还是楚凡笑了，“你想得太多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预知未来，有的只是对市场的精准判断和足够的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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