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些外门弟子天赋平庸至极,根基浅薄如纸,修炼资质更是平平无奇到令人失望,他们既无过人的天赋,又缺乏坚韧的毅力,甚至连最基本的修炼常识都掌握不牢。
将来修炼之路注定坎坷难行,成就必然有限至极,恐怕终其一生都难以涅槃,更遑论追求更高深的修为境界了。
即便耗费心力将他们召集起来,也不过是徒增烦恼,平添乱象,既浪费宗门资源,又扰乱正常秩序,又有何实际益处可言?
齐长生轻笑道:“我奉劝玄宁剑主还是趁早收敛此念为妙,莫要节外生枝,平白做些无用之功!
反正最终也难有作为,不过是在白白浪费自己的时间精力罢了,到头来只会落得个吃力不讨好的下场,甚至可能因此贻笑大方,成为整个宗门的笑柄。”
那充满讥讽与不屑的冷嘲热讽之语,一字不差地传进了裴嫣然敏锐的耳中,如同利刃般刺入她的心扉,又似毒蛇的獠牙深深扎进她的灵魂。
齐长生这番话的用意已经昭然若揭,他不仅对裴嫣然的安排调度置若罔闻,更是从骨子里认定裴嫣然的一切所作所为皆是徒劳之举,毫无意义可言,完全是在做无用功。
更令人恼怒的是,这番话竟是当着裴嫣然的面毫不避讳地说出,这等目中无人的态度,分明是根本没把他这个剑主放在眼里,简直是赤裸裸的挑衅!
其言辞之刻薄,语气之轻蔑,简直就是在公然践踏剑主的尊严。
听闻齐长生这番毫不掩饰的嘲讽,周围的执事们并未表现出过多的惊讶之色,反而一个个神色如常,仿佛早已习以为常。
显然,他们早已知晓此事内情,甚至私下里还将裴嫣然当作茶余饭后的笑柄谈论不休,此刻更是面带玩味的笑意看着她,不时发出轻蔑的嗤笑之声,那笑声中充满了幸灾乐祸的意味,仿佛在欣赏一出精彩的好戏。
更有甚者,还有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时不时投来轻蔑的目光,完全将剑主的威严视若无物。
"你们竟敢如此无视剑主威严......
"
张天倾见状怒不可遏,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拳紧握得指节发白,正要出言呵斥,却被裴嫣然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
她猛然转头,发现裴嫣然那双原本漆黑如墨的眼眸中,先前的冷意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悸的平静,宛如深不见底的古井,不起一丝波澜,却暗藏着可怕的暗流。
那眼神中蕴含的寒意,让周围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几分。
齐长生见状,笑得愈发张狂肆意,脸上露出胜券在握的表情,心中暗自思忖:
"这个所谓的玄宁剑主,即便成了荣誉剑主又如何?
终究是年纪尚轻,乳臭未干,未曾经历过多少风浪,随便几句狠话便能将他唬住,看来也不过是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罢了。
"
想到这里,他更是得意洋洋,嘴角挂着轻蔑的笑容:
"昨夜家主还特意叮嘱我要多加小心,如今看来,他老人家是多虑了。
我在外门纵横十余年,什么场面没见过?
对付这样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青年,岂不是易如反掌?
"
他越想越觉得胜券在握,脸上的轻蔑之色愈发明显。
自觉胜券在握的齐长生觉得这场对峙已然索然无味,便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对裴嫣然说道:
"如今时间不早,日头都已偏西,我们外门尚有诸多重要事务急需处理,繁琐的账目核对、弟子考核等诸多事宜都等着我去决断,还请玄宁剑主就此回去。
至于召集外门弟子之事,不如日后再行商议,从长计议为好,何必急于一时呢?
"
他说着还故意看了看天色,做出一副日理万机的模样,语气中充满了敷衍和不耐烦。
"我的话适才已经说得十分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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