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彦确定自己没听错。
他咽了咽唾液，有些反应不过来地看着宋汀晚。
“晚晚……你……”
宋汀晚望着他的眼睛，认真道：“我没在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傅时彦自诩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能保持理智和清醒，哪怕十年前得知宋汀晚出事，他在外人面前，都一如既往地镇定自如。
可现在，面对宋汀晚突然提出来的要求，竟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了。
他爱宋汀晚。
对她的贪念，从少年时有生理反应开始，就卑鄙地臆想过很多次。
但刻进骨子里的教养让他不断地克制着自己的欲望。
即便已经跟宋汀晚同床共枕很多次，他都不敢轻易把自己的欲望表现出来。
结果现在，他爱的姑娘，就这么直白地说出来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
宋汀晚纠结了很久，才下定决心，在自己离开前，让他们的关系再进一步的。
包括刚才说的话，也是她鼓起很大的勇气才说出口。
她以为，他们相爱，哪怕发生关系也是很合理的事。
但傅时彦的沉默让她有些不自信了。
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很轻浮？
又或者，他根本就没想过那方面的事……
这样，会不会显得自己太……太不矜持了？
短短几分钟，宋汀晚已经想了很多。
面对傅时彦的沉默，她眼里的光迅速黯淡，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有些不自然。
“算了，你就当什么都没听见吧。”
宋汀晚突然感到有些难堪，她飞快说完，就想从傅时彦的身上下去。
想要逃离这里。
不想听到傅时彦说拒绝的话，也不想看到他会用异样的眼神看自己。
可她刚撑起身体，傅时彦迅速把人摁了回来。
“宋汀晚，你知不知道自己刚才在说什么？”
傅时彦盯着她的眼睛，不似以往那种万事纵容的宠溺眼神，而是充满了侵略性。
宋汀晚一时间有点拿不准他这么问的背后是什么意思。
沉默了几秒，她还是有些不自信的说道：“你就当我开玩笑吧。”
“开玩笑？”
傅时彦说完，一个翻身就让两人调换了位置。
天旋地转后，宋汀晚有些发昏，双手也下意识地攥紧了他的衣服。
就听到他说：“可是我当真了。”
“啊？”
宋汀晚愣住，黑溜溜的眼睛里闪着诧异。
“我说，我当真了。”
傅时彦压低身，将她牢牢困在自己的方寸之地，鼻尖轻触，重复道：“我当真了。”
宋汀晚咬住唇，忽然有些紧张，小声道：“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说话？”
傅时彦把头埋进她的颈窝，嗅着独属于她身上的香气，哑声回答：“因为我的理智在跟我的欲望打架。”
听到这个回答，宋汀晚没忍住笑了一声：“那……是哪一方打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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