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安身形一晃,在那男子抓上青灵肩膀之前挡在了青灵的面前,忽然呵呵笑道:“喝两杯到底是喝几杯?”
那男子见状,眉目一瞪,正要发作,宁长安的手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探出,一把捉住那人的颈子根部,大手用力,直捏的那人骨头铮铮作响。那人也极是凶悍,虽然受制,颇为痛苦,手上却不含糊,猛地一拳便往宁长安脸上招呼过来。
宁长安见状一声冷哼,手腕一抖将这人扔到了旁边一张桌上,身形稍退了一步,巧妙的躲开这一拳,毫无多余的动作。
那人撞到桌上,发现宁长安扔开他时力量并不大,只是撞的桌子向后滑去尺来远,身形一挺便要站起来,然而迎着他的却是一只脚,猛然间踏住了他的胸膛,居然就这一脚便将他踩在了桌上不能动弹。
看到这一幕,桌边的人赶紧闪开一边,一个个却未走远,围在周围看热闹。
宁长安踩着此人,四下扫了一眼,目光最终停留在脚下之人的紫红面上,冷笑道:“想喝两杯是吗?”说话间他忽然抓起了桌上的一个小巧酒杯,对着这汉子的嘴忽然向前一推,诸人只听见咕嘟一声响起,但见这汉子咽喉一哽,这酒杯居然被宁长安一下送入了此人的肚子里去了。
酒杯虽然小巧,但也绝非人的咽喉能够咽得下去的。
看到这一幕,诸人的神色不禁一变,可以相见那吞下酒杯之人吃了多大的苦头,喉咙只怕是都已破了,一个个暗暗庆幸自己之前没有冲动。
旋即宁长安一声冷哼,松开了脚,看向青灵道:“我们走!”
那男子这才站起身来,面色已苍白不堪,双手按着喉咙,已经说不出话来。他深深的知道,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这一次栽跟头,只怕是只能自吞苦水,自认了。
不过,他看着宁长安的背影却并无惧意,反而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冷冽,冷的像杀意。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忽然从酒楼之外传来:“一个满身是伤的病猫子,这么样的欺负人,还真以为自己武功盖世,天下无敌不成?”
随着声音响起,自那酒楼之外,一行五个人大步走了过来。
宁长安看着当先一人,面色不禁一变,沉声道:“还真是阴魂不散!”旋即拉开身边的青灵,低声道:“此乃是非之地,有机会你先出去,在外面等我!”
青灵不经意被宁长安捏了一下手臂,身子轻轻一颤,脸颊绯红,有些呆呆的点了点头,眼眸闪闪,嗯了一声。
进来的五人三男两女,一个个面色不善,穿的极是华贵,神色更是倨傲无比。三个男子眼神冰冷,面带冷笑,死死的盯着宁长安。而两个女子中一个面色怨毒,充满宁杀之色,一个则低眉垂首,眼神略有些惶惶然。
这五人大步走进来,整个酒楼大厅之中不少人都站了起来,露出了尊敬之色,一时之间四周安静了下来,变得无比诡异。
五人中为首的是一男一女,并肩而行,后面三人则要落后两步。三个男子宁长安并不认得,但其中两个女子,他却不陌生,正是周白凡和青瓷。
目见五人进来,宁长安视线微微一转,又见四周不少人都是面现尊敬之色,他就知道情况不好,怕是在场有不少人都和这周白凡深有关系。
然而他却不惧,瞥了一眼这五人,便低头看着手中的紫龙伏魔剑,静静等待,看看这个周白凡到底想搞出些什么名堂。
眨眼间,五人已走了进来,这时早就有人清好了一张桌子,用衣袖用力的擦干净桌面上的酒菜油水,摆好了椅子,请这五人入座。
周白凡和自己身边的那魁梧英挺的男子自然而然的坐下,其余人却在身后站着。
旋即那男子回头瞥了一眼身后两个仆人样的男子,便回过了头继续打量着宁长安,面上神色颇是玩味,流露出一丝不屑,但更多的则是宁杀。
这时候,那男子身后的两个仆从中的一个干瘦中年人忽然沉沉喝道:“不相干的人还请出去,我家公子素喜清静,要在这里用饭,不喜有外人在旁打扰!”
大厅里几十桌的客人听闻,一个个哪里情愿,大家都是走江湖的人,有头有脸,岂能受得了被人驱赶的事情。不过众人见得这五人做派,一看便知家世不凡,乃是硬茬子,不好惹,又见那说话中年男子双眼阴冷,寒光闪闪,一时间倒也无人做出头鸟,不过也没人往出去走,该喝酒的喝酒,该吃菜的吃菜,独独没有人说话。
嘭!
忽然有人一拍桌子,冷喝道:“这是什么意思?”说话者是一个身材粗大、浓眉大眼的壮汉,一桌菜极是丰盛,应该是在请客,同桌坐着一个手拿折扇、一身白衣的公子哥样的俊俏少年,笑而不语,神色淡然,一手折扇轻摇,一手端着白瓷酒杯小口抿着。
当先出言赶人的干瘦中年男子旁边还有一个铁塔般的汉子,但听有人说话质问,头颅一转,双眼凝视了过去,咧开嘴道:“意思就是不相干的人都从这里滚!”这“滚”字说的极重,十分的刺耳,简直嚣张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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