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为何如此辱骂老朽等人?若不给个说法,老朽等人哪怕撞死在应天城门外,也要讨要个说法!”
“说法?”
刘英冷笑一声,直接下令。
“邓大郎、马坤,给咱查一查他们四人家中人口田亩状况!”
四个老者神色顿时大变。
“是!”
邓大郎与马坤两人,不敢怠慢,连忙翻开田册,查验了起来。
半晌。
两人放下,神色古怪。
“启禀军师,张公家中二十一口人,三子二女,良田一百三十亩……”
“赵公家中二十三口人,三子三女,良田一百四十亩……”
张公愤愤道:“军师还有何话可说,老朽家中便有这般多的子女!”
“是嘛?”
刘英再次说道:“再查他们家中子女名下田亩!”
“是!”
马坤一愣,随即眼孔一缩,急忙查了起来。
这下,四个老者有些慌了,脸色苍白!
这军师如此年轻,居然如此奸诈?
很快。
马坤便查了出来。
“回军师,张公三子,张老大家中六口人,有田四十亩!”
“张老二,家中六口人,有田四十亩……”
刘英又问:“这些田亩,都可在张公名下那一百三十亩之中?”
马坤认真查看了半晌,便急忙说道:“回禀军师,此些田亩,并非那一百三十亩良田!”
“呵呵,齐河,这又有何种解释?”
刘英看向齐河,冷声问道:“这便是你口中那德高望重之人?”
“幸好四位长者自个跑来镇衙,咱还不知,涥化镇吏治已成了这般?
大帅带着一众弟兄们,在尸山血海中拼杀,赶走鞑子,铲除那些十恶不赦的大户与豪商!
但这才过去几日,便出现这些道貌岸然老贼?”
“若这般下去,岂不是半年不到,往日那些欺压盘剥百姓的大户,便又回来了?”
“到底是何人给诸位这么大的胆子?让诸位做下这等事,还敢跑来我面前?”
这个公堂上,一片寂静,只响彻着刘英冰冷的话语。
突然,张公猛的抬起头,一脸义愤填膺。
“军师此言诧异,那些田亩本来就是老朽等人的!”
“本来?”
刘英冷笑道:“可是你们所开垦?”
张公大声道:“虽非我等开垦,但是我等祖先家传!”
刘英仍是一脸冷笑,“可是你等祖先开垦?”
“军师何故强词夺理?”
“何为理?”
刘英冷声问道:“利于尔等,便有理;害于尔等,便无理?”
一个老者仍坚持道:“军师,我等世代耕读传家,家中田亩皆为祖产,耕种的天经地义,老朽心安理得!”
“是嘛?”
刘英不由更为冷笑,“你若心安理得,为何不公开告知一众村人与族人,为何还要这般遮遮掩掩?”
“齐河,在分田之前,他们四个家中,有多少亩田地?”
齐河脸色再次一变,不过并未有丝毫犹豫,直接拱手行礼。
“回禀军师,在分田之前,四位长者家中田亩,不超百亩!”
“不超百亩啊!”
刘英感慨一句,便说道:“现在你们一个个家中,至少有着两百多亩,甚至三百亩良田!
这便是你们祖先传下的?莫非,朱大帅是尔等祖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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