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敏帖木儿用双手勾住了朱允熥脖子,媚眼如丝,眼神荡漾:“你说对了,怎么,我现在的样子和穿上盔甲的样子区别很大吗?”
“不是……。”
朱允熥仔细地看了看,眼前的这位少女不是敏敏帖木儿,却又是谁?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儿?”
“你已经中了我的十里飘香,这是一种特制的药,能够使人短时间的昏迷,失去知觉。”
“原来,你也会使这种手段,这好像与你的公主身份不太相符啊。”朱允熥很是生气。
他的目光在搜寻着自己的衣服在哪里。
敏敏帖木儿却不以为然:“你甭管我使用什么手段,只要我能赢得了你,就行!
正好我今天心情还不错,所以,就来泡了个温泉,顺便把你带来了。”
朱允熥一听,脑袋瓜子嗡嗡直响,心想你泡温泉你就泡温泉,你把我带来干什么?
“另外,我告诉你,我刚刚帮你搓背了,你身上可真有货呀,身上的灰都一条一条的,和面条差不多少。”
朱允熥听她这么一说,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男女授受不亲,你把我的衣服呢?”
敏敏帖木儿咯咯地笑了,她用手拍打着水花,溅在了朱允熥的脸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那都是屁话,
如果男人和女人不接触的话,人类岂不是要灭绝了?
而且,这是你们大明的规矩,在我们这里,没有这个规矩,鸳鸯戏水,难道不好吗?”
朱允熥心想素闻蒙古女子思想比较开放,没想到开放到这种程度。
“我已经洗好了澡,请把我的衣服给我,我得上岸了。”
“你上什么岸?我帮你搓背,你不也得帮我搓背嘛?”敏敏帖木儿嗔道。
朱允熥一听问道:“难道这也是你们蒙古人的规矩?”
“不是,今天这里就咱俩,洗完了澡之后,你就跟我一起入洞房吧。”敏敏帖木儿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十分自然,并没有丝毫的扭捏之态。
“啥玩意儿?入洞房!”朱允熥一听,更是惊掉了下巴,“咱俩今天刚认识,入啥洞房?
何况我已经成亲了。
我有妻子和孩子。”
“我不在乎那些,她是不是叫赵灵儿?
回头我派人去把她给杀了,不就结了?”
朱允熥一听,心想你这个坏女人可真够毒辣的,赵宁儿哪里得罪了你?你凭什么要杀他?
朱允熥十分恼火:“我可警告你,你若敢动他们母子一根汗毛,我和你没完!”
敏敏帖木儿笑道:“没想到你还是个痴情的人啊。
在我们大元,想要娶我的王公贵族家的公子排成队,提媒的踢破了门槛,我都瞧不上,今天,我相中了你,你还挑三拣四的。
告诉你,你到了我这里,我相中了你,你就是我的。
你同意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朱允熥听了,心想这女人真够野蛮的。
“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和你入洞房的,要入洞房,你一个人去入好了。”
“我一个人如何能入得了洞房?你这话说得好没道理,”敏敏帖木儿看着朱允熥,“你不必害臊,我手下的这些侍卫都是没有感情的动物,你就当她们不存在好了。
我听说那朱棣先是把你吴王的身份给废了,然后,把你发配到蜀地去种田,现在北平危急,
他又起用了你,却只是让你当了一个小小的千夫长,
你手下的那些军士还是你二舅的,
也就是说,朱棣白使唤你,你还得给他钱,给他粮,给他马,
你说你是疯了,还是傻了?为什么要受人家的利用?
如果说咱俩成了亲,那么,你就是咱们大元的驸马,
我不但把粮食还给你,把你手下的那些军士也还给你,
我还让我哥借给你10万兵马,帮着你打天下,让你将来做大明的皇帝,你看怎么样?”
朱允熥一听,心想虽然敏敏帖木儿说得有点儿偏激,夸张,但是大体是事实。
如果当真和她成了亲,她让她哥借兵给自己,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如果说自己有十万军队,有常茂和常升保着自己,将来角逐天下,也不是没有可能。
朱运熥把手一挥:“公主,你不要再说下去了,现在,我只和你说一件事儿,先把我的衣服拿来。”
“只要你答应做我们大元的驸马,和我入洞房,其他的事情都好说。”
朱允熥向温泉池的岸边走去,道:“如果你说别的事情,或许可以商量。
但是,这件事绝对不可能!”
谁知朱允熥的这句话却惹恼了敏敏帖木儿。
“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今天你不答应和我入洞房的话,我就杀了你,你信不信?”敏敏帖木儿面带寒霜。
朱允熥心想这女子太过狡猾,且杀性太重,一会儿要杀赵灵儿,一会儿又要杀自己,难道说蒙古的女子都是像她这样的吗?
就在这时,忽然听见外面“得得”的马蹄声响。
紧接着,只见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飞奔而来。
马背上端坐着一员大将,摇摇摇晃晃,好像随时都会从马背上掉下来似的,
很显然,那匹马已经惊了,根本不受控制。
只听“扑通”一声响,连人带马坠入温泉之中,溅起了水花,洒落在池面上,好像是下了一阵雨。
朱允熥和敏敏帖木儿闪目观看,见落入水中的非是旁人,正是无敌大将常茂。
原来常茂的马听到了那呼雷豹旺旺的吼叫声惊了。
常茂无法控制,只好由着那匹马乱跑。
没想到跑来跑去,竟然撞到了此处。
无敌大将在陆地上的功夫天下无敌,但是,他却是个旱鸭子,根本就不会水。
敏敏帖木儿见是无敌大将,又怪他坏了自己的好事儿,扫了自己的兴致。
她立即命令手下的那些女兵一拥而上,把无敌大将和朱允熥都抓了起来。
敏敏帖木儿取出一套新衣服,让朱允熥换上了。
人配衣服,马配鞍,朱允熥换上了新衣服,真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你现在还得委屈委屈。”敏敏帖木儿命手下的女兵把朱允熥和常茂都捆了起来。
敏敏帖木儿对朱允熥说:“你得好好地面壁思过,想通了,再和我说。”
朱允熥昂首挺胸:“不用想,那事儿绝对不可能。”
“你!你可真是个木头,”敏敏帖木儿扬起了右手,“我抽死你!”
但是,她手举了半天,终究没舍得落下,而是轻轻地抚摸着朱允熥的脸庞:“你长得可真俊呐,我爱你还爱不过来,怎么舍得打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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