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句话叫做,强宾不压主。
朱允熥心想人家朱高煦在北平镇守得好好的,
我到这里来,
能抢了人家的位置吗?
这显然不合适啊。
如果真要那样做的话,还不知道朱高旭会怎么想呢。
朱允熥想到此处,笑道:“高煦啊,既然这件事你已经考虑成熟了,那就按照你说的办吧。
如果要分兵的话,肯定是你守北平城内,我带着本部人马到城外去驻扎呀。
假如再有北元的军队来侵犯北平的话,咱们互相声援。
朱高煦听朱允熥这么一说,点头同意了:“好吧,那就辛苦你了。”
敏敏帖木儿听到这里不禁要问:“现在,我的脚已经被烫成了这个样子,让我到城外去住,我住哪里?”
其实,朱高煦的心里有些疑惑,
他搞不清楚,朱允熥和敏敏帖木儿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敏敏帖木儿明明是自己的敌人,怎么突然就说什么已经和朱允熥拜堂成亲了,且入了洞房,这简直不可思议呀。
因此,朱高煦提出分兵,也有对敏敏帖木儿不太信任的意思,但是,他又不便明说。
朱高煦对敏敏帖木儿说:“公主啊,如果你愿意的话,你住在城里也行啊。”
敏敏帖木儿的一双美眸看向了朱允熥:“不管到什么时候,我都要和朱允熥在一起。
如果他住在北平城里,我就跟着他一起住城里,
他如果到郊外去住,我就跟着他到郊外去住。
反正我是不会和他分开的。”
闻言,朱允熥就是一皱眉,他心想你又何必盯着我呢?
此时,徐妙锦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壶茶。
朱允熥看着她,寻思你走了就走了,干嘛又回来呀?
假如让朱高旭认出你来怎么办呢?
原来徐妙锦在门外偷听,她听说朱高煦和朱允熥要分兵,
那么,朱允熥要到城外去住了。
如果朱允熥走了,那么,她怎么办?
徐妙锦想到此处,所以,又进来了,
她先是给朱高煦和朱允熥每人倒了一杯茶,
她偏偏没给敏敏帖木儿倒茶,然后,说道:“千夫长,既然你们要到城外去住,那么,我也跟着你们一起去吧,
你们什么时候把起营拔寨啊?”
朱允熥双臂抱于胸前:“这件事还得看高煦的意思。”
朱高煦端起茶碗,品尝了一口:“我的意思是,今天晚上,咱们就分兵,
也就是说,兄长,今天晚上就要搬到城外去安营扎寨。”
朱允熥脑袋瓜子嗡嗡直响,心想这么多烦恼的事情一下子涌了过来,让人应接不暇。
他对朱高煦说:“有那么急吗?非得今天晚上就搬吗?明天再搬,来不及了吗?”
朱高煦叹息了一声:“兄长,请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赶你走的意思。
但是,你也看到了,白天的时候,坤帖木儿率军攻打咱们北平。
幸亏你一箭射中了他的盔缨,把他给吓跑了。
到了夜里,阿鲁台又出兵来攻打咱们北平,他们一天能打咱们两次,甚至三次、四次,
也就是说,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发兵来攻击咱们,所以,此事刻不容缓。
你马上就得起营拔寨。”
“好吧,”朱允熥听他说得也有一定道理,如果强硬地拒绝了,好像又不是太好,毕竟人家是为公事,“你是将军,我不过是个千夫长,我自然要听你的将令了。
既然你已经做出决定,那就这样吧,我马上通知大舅、二舅,起营拔寨。”
徐妙锦稳了稳心神:“那行啊,你们要走,我现在就开始收拾东西。”
徐妙锦说着,抽出一个大箱子来。
她对敏敏帖木儿说:“那你快点起来,我得把被褥带走,要不然晚上这么冷,怎么睡?”
敏敏帖木儿心想你这个小兵,难道是故意和我过不去吗?
我在哪待着,都碍你的事儿,你烫伤了我的脚,脾气还挺大。
但是,她转念一想,还是往旁边挪了挪。
此时,朱高煦眼瞅着徐妙锦,总觉得那么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他的一双眼睛盯着徐妙锦,问道:“你叫徐少金?”
徐妙锦虽然心中有点慌乱,但是,表面上看上去还很从容。
她点了点头:“对呀!”
“你是兄长的贴身侍卫?”
“是啊,一直以来他的饮食起居都是我在负责的。”
朱高煦点了点头,道:“很好,那你能不能和我说说,你老家是哪里的?”
“这——,”徐妙锦听了就是一皱眉,“二公子,你说这话是何意呀?你是查户口的吗?”
朱高煦微微一笑:“那倒不是,我是觉得你这个小兵我之前没见过,而且,你长得容貌清秀,像个大姑娘似的。
所以,我想加深一下印象,并没有别的意思。”
“原来是这样。
难道你听不出来吗?我和你的口音比较相像,我也是濠州人呐。”
“是吗?那太巧了。没想到在北平还能见到老家那边的人。
那你好好干,一定把我的兄长照顾好了。
将来如果有什么困难,你可以和我说,只要是我能帮上忙的,一定帮你们解决。”朱高煦说。
“多谢二公子。”
朱允熥在旁边听了,心惊肉跳。
他心想徐妙锦啊,你能不能少说两句话?
万一你哪句话说漏了嘴,那可就麻烦了。
你现在的身份是徐贵妃,朱棣的妃子,你平白无故跑到我这里来,算是咋回事啊?
叫你回去,你又死活不愿走,还说什么要和我睡一起,这简直是无稽之谈呀。
我是来带兵打仗的,不是来游山玩水的呀。
徐妙锦看着朱允熥那个窘样,心中暗笑。
此时,敏敏帖木儿对徐妙锦说:“等你把东西收拾完了之后,你得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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