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一天就能使出第一层的大力金刚掌,哪怕是碰巧的、不是能随时使出来的。但其实也已经非常非常牛逼了!
修炼一天就能用,整个少林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已经堪比内门的普通弟子了。
而且别忘了,同样是第一层的大力金刚掌,张悬的这一掌威力更大,更强!
而且别忘了,张悬因为面板的原因,在修炼大力金刚掌的存储的过程中,会有紫色暖流奖励。
随着每次存储成功,每次的紫色暖流会帮助张悬提高对大力金刚掌的感悟!
也即,只要入门了,只要能够不断的存,张悬对大力金刚钻的修炼效率,就会不断的提高,提高!
另外张悬刚刚也感受到了,刚刚存成功了一招大力金刚掌得到的紫色暖流,对比此前存破戒刀得到的暖流,完全不是一个层次。
无论是精纯度,还是浓度,还是对感悟的提高力,都不是此前存储外功绝技能比的!
“即便是如此,时间也太长了。”张悬想到了这些,但是他还是感受到了压力。
因为大力金刚掌总共有七层,第一层是存10招,第七层恐怕要存的,是一个天量!
自己没那么多时间!
一则是,自己中毒,自己的命没那么长。
二则是,自己想去神秘遗迹!迫不及待的那种。
内功,果然难练。
师父他们说过,内功绝技的修炼,一定要有师父带!哪怕当年半神时代的张三丰前辈,在少林学内功的时候,也是师父带出来的。起码要带一带,要不然太难修炼了。
尤其是大力金刚掌这种极难修炼的内功。
除此之外,张悬还想到了一个人——崆峒派的唐继海唐前辈!
昨天其实自己是想去拜访一下唐前辈的,结果后来才听说这位唐前辈还没等到少林,就接到了要动身护送天才们去神秘遗迹的消息。
所以根本没来少林。
估计下次来少林,得等各门派的天才们从神秘遗迹回来了。
“不急!先再修炼修炼,自己感悟感受一下,到时候去找师父带带自己!”这一刻张悬喃喃道。
因为张悬自己就是一个外门的长老,甚至现在是外院副掌院。
他带过师弟们修炼。
所以他自始至终都觉得,一门功法哪怕有人带,也要亲自先修炼一下,感受一下,到时候有高人带的时候,你也可以根据自己的情况和感受,来进行学习、调节等等。
这样的效果才是最好的,才能加深自己的理解。
说干就干。
张悬赶忙按照大力金刚掌的内功心法和招式再度进行修炼。
大力金刚掌第一层的心法图谱早已烂熟于心,每一道气脉流转的细微转折,每一次内力凝聚的窍穴节点,都如同刻印在神魂深处。
“呼……”
他深深吐纳,带着铁锈味的浊气喷出,随即猛地吸气,山林间的精纯元气涌入肺腑,试图压住经脉中残留的灼痛。一整天的自修,无数次引导、冲击、失败的循环,让他的僧袍被反复浸湿又焐干,结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霜盐渍。每一次强行运转那霸道内息,都像是用钝刀刮过新生的嫩肉,剧痛足以让常人崩溃。
但那双紧闭眼眸下的意志,却如同淬火的精钢,越发沉凝。藏经阁下的非议,董天成那戏谑的毒符,段飞鸿等人随半神踏入遗迹的背影……一切纷扰都被他化作了驱动内息的薪柴。
“滋啦……”细微的声响几乎不可闻。
又一次!凝神引导丹田深处那一缕因为开脉而诞生的微弱生机,以《大力金刚掌》心法所述的最精确角度,小心翼翼地刺入特定的手阳明大肠经分支。那股至刚至阳的气息甫一接触脆弱的经脉壁,剧痛瞬间炸开!
额头青筋暴起,冷汗滚滚而下。
就在内息即将再次失控、撕扯开纤细经络的刹那,张悬神魂死死锁住那道痛苦的路径,强行稳住了路线!一丝微不可查的、带着温润金石质感的气息,终于按照图谱艰难地游走了三分之一的预想路径。
同时这效率,慢如蜗牛爬行!
但这是他张悬的路,再慢,也要一步步刻下脚印。
与此同时,外院,慧聪和尚的禅房。
“什么?!你说衍空他……他选了《大力金刚掌》?!”
慧聪刚刚打坐完毕,就被前来报信的弟子带来的消息震得险些跳起来。他手里捻动的佛珠“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脸上和蔼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错愕和……浓浓的担忧。
那弟子也是一脸后怕:“是啊师父!方才守阁的玄青师叔传讯来的,说是亲眼看着衍空师兄……抱着《大力金刚掌》的秘籍下了楼!”
“糊涂啊!”慧聪猛地拍了下光光的脑门,又急又气,脸色涨红,“这孩子怎么这般莽撞!他刚开脉,根基尚浅,又是下品初阶血脉,怎么敢去碰那佛门第一刚猛的内功篇?那可是需要血脉极高的根骨才敢初步尝试的顶级绝学!他以为是练铁布衫吗?!”
大力金刚掌内功心法之艰深,修炼之凶险,慧聪比任何人都清楚。多少天资卓绝的内门弟子卡在第一层数年都无法寸进,甚至练岔气伤及根本!张悬那个根基浅薄、血脉平庸的孩子,贸然修炼,稍有不慎就是经脉寸断的下场!
“而且他自己在练?也不找个人带一带他?”
“是啊师傅。”
“不行!”慧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捡起佛珠就往外冲,“我得去找掌院师兄!不能让这孩子胡来!掌院师兄精通大力金刚掌,让他带一带衍空。唉,这孩子,太要强了!那可是大力金刚掌啊!”
慧聪和尚甚至顾不上什么仪态,提着僧袍下摆,脚步如飞,直扑慧德掌院的静修之地。
片刻后,掌院禅房。
“大力金刚掌?!衍空他……真有此决绝之心?”慧德长老听完慧聪急切的汇报,白眉深深皱起,脸上的皱纹仿佛更深刻了几分。他抚摸着花白长须,沉吟良久。
慧聪在一旁急得几乎要求情。
“罢了,”慧德最终长叹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决断,“佛讲机缘,亦讲勇猛精进。这孩子以死脉之身苦熬十六载,破开樊笼,已非常人。选此绝学,或非鲁莽,而是……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悍勇。”
他看着急切的慧聪,语气缓和却坚定:“你之担忧,本座深知。然他既选此路,我等身为师长,当助其劈荆斩棘,而非强行扭转其志。大力金刚掌虽难,却也最能磨砺其心性与意志,若真有成,威力亦是非凡。”
慧聪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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