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所思所想,悉数说与敖文龙。敖文龙沉吟片刻,旋即推测道:“如果按你所说这般,那么这场斗争中,苏家必败无疑。除非,苏家手中握着其他底牌,而且,这张底牌,能在一瞬间,彻底左右斗争局势!”
“比如,器师?”蒙尘试探着给出自己的猜测,但很快,就推翻了这种想法:“不,不......如果苏家真的招募到器师相助,就不会一步一步的落了下风。还有,即便苏家得到器师相助,可那夏生春身边,不同样也有器师?况且,夏生春同白玉京还有着不弱的联系......难道,苏家知道此事,并且想用利用此事与学会牵上联系?”
“应当不是......暂时学会中并无任何消息是与灵溪,与苏家有关。”敖文龙回忆片刻,随即摇了摇头,说道。
“没有啊.......那苏家开战的底气......到底在哪儿呢?”
苦思半晌,却依旧思之无果。
眼下手中的讯息还是太少了,有限的信息,无法使蒙尘与敖文龙做出准确的判断。在没有更多消息之前,两人只能悻悻作罢。
暂且将此事搁置一旁,照顾会儿乐正炜后,蒙尘便学着敖文龙的样子,盘腿打坐起来。
前有失去踪迹,潜伏灵溪的白玉京,后有苏,夏,黎三家乱斗在即。怎么看,未来的一段时间内,灵溪城都是乱糟糟的。在此情况下,只有不断加强自身的强大,才能有力量去面对这场风波。
而现在,恰逢敖文龙得空,这不得借此机会,静心修行,也好向前辈请教器师修行中,遇见的问题。
这一修行,便不觉时间流逝。
从修行中醒来时,天色已近黄昏。蒙尘走出客房,迎头碰上刚刚返回的水天寒。一见对方,蒙尘赶紧迎上前去,轻笑着,施了一礼。
水天寒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应下这礼:“什么时候来的?放学后,还是白日里就来了?”
“水叔,知道您厉害,一猜就中小子心思,敖叔已经同我说了。”
敖文龙在旁笑笑,道了声:“你们聊吧,我外出一趟。办些事,晚点回来。”随后,便独自一人走出客店。
与此同时,蒙尘便再度将日间发生在新闻发布会中的乱象说与水天寒。水天寒听罢,沉吟片刻,旋即轻笑着说道:“苏家此举,不仅是要与夏家,黎家撕破脸皮,同时也是为了借机为自家寻找新的靠山......”
“新的靠山?谁?”蒙尘疑惑,不由问道:“水叔,你为何这么说?我竟半点瞧不出端倪......”
“端倪,便就在苏世繁所说新政之上。小尘,此前,你从未接触过未央城中朝政,对官场上层之间的纷争自然不甚了解。事实上,自朝廷百年前,西洋人大量涌入郕朝起,朝中便开始了有关守旧,维新之间的争论,并且就从未彻底消停过。尤其是这几年中,守旧派逐渐重新把控朝政,维新派后继乏力。若是继续持续下去,不消十年,维新派将泯于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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