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凯没有立刻回应。他的嘴角抽了抽，像是在思索，又像是在压抑什么。
“这个问题，”他最终开口，语气却出奇地平静，“我自己也问过无数遍。”
“你知道对战山从什么时候开始求援的吗？”他抬头看着姬冥，眼神仿佛压抑着怒火，“从他们正式入侵前两天，我们就察觉了异常，从那开始，我们就已经一次次递交了调查申请。可每次回应，只有一句话——‘全力以赴，全靠自己’。”
斯凯冷笑一声，像是自嘲，又像是愤怒压至极点后的无声嘶吼。
“他们甚至连一句正式的回应函都没发，只留下一纸电子通知，然后彻底失联。我们再问，就被推说系统故障、线路延迟、对战山自治……说白了，就是在故意回避。”
顿了顿，手指捏紧了通行证边缘，指节泛白。
而后又像是泄气了般松开，“抱歉，这些事就交给我们这些大人吧。我这就让人给你们安排住宿，明天开始安排你们进训练区。”
斯凯转身离开，帐篷的门帘轻轻遮上，只剩三人站在不空旷但渐渐安静下来的空间中。
“我去看一下房间，我要挑最大的！”米蕾略带刻意地高声说着，正电拍拍跳到她肩上，电气囊“啪”的一声，如释重负般炸响。
雷欧点点头，也默默离开。
姬冥站在原地，盯着手中的通行证，久久没有动作。
他缓缓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屏幕闪动了几下，一个熟悉又令人头疼的声音响起：
“哎呀呀，小冥冥，怎么突然主动联系师父了？想通了终于要穿小裙裙了？来，说吧，喜欢什么颜色的？”
视频那头，矢神水心懒散地窝在某个舒适的沙发里，身边堆满了奇怪的饮料瓶与游戏机，头发有些乱，神情却格外轻松。
“都说了穿裙子什么的是这辈子都不可能的！！”姬冥的脸瞬间涨红，几乎是吼着说出这句话。
看着自己的师父止不住的大笑，姬冥深呼吸几下后，低声说道，“师父，我这边遇到了问题。”
“嗯？”
矢神水心立马端坐了起来，徒弟遇到问题了还是需要好好解决的。
姬冥整理了一下语言将这段时间，从黄铁镇开始，一直到今天来到对战山期间发生的所有事情，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
“……今天我们在对战山。我看到整个防线都差点被摧毁了，但联盟……没有任何反应。”
矢神水心原本懒散的姿态缓缓坐直。
“你确认，是彻底没反应？”
“是的，师父。我问了现在的对战山指挥官，他说联盟只发来一句‘全靠自己’的通知，其后再无任何实质响应。”
“啧。”水心一撇嘴，像是早有预感，“看来我猜对了。”
“你猜你师父我在欧雷高层潜伏调查……发现什么了？”
矢神水心的眼神一变，少有地透出一丝严肃。
“虽然还没拿到决定性证据，但我怀疑……联盟的最上层，有人叛变了。”
“什么？”
“欧雷联盟这几年一直声称要‘技术自治’，开始刻意弱化与总部的联系，很多本该上报的信息被吞掉，很多不该有的许可被随意放出。我在某个文件中发现了几个‘本不应出现在欧雷’的材料名单，也发现某些，你是说叫暗影对吧，他们持有联盟正式证件。”
姬冥瞳孔一震。
“师父你的意思是——联盟中有人在替暗影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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