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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刚过11点,边沐借着患者醒针的工夫,特意上位于一楼的俞会计办公室去了一趟。
果然,俞会计这是真着急了,内火攻心,心随意走,她本人口腔小循环系统最弱,最后在那儿积聚成小疾了。
“搭个脉吧!说不定你们辛辛苦苦培育的瓦松这就能派上用场了。”说着话,边沐坐俞会计对面给她号了号脉。
一听这话,俞会计顿时瞪大一双秀目,目不转睛地盯着边沐的手指,似乎将自己后半生的幸福全都寄托到丽津中医界公认的那双神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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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点儿火候,不管怎么说,你到底是自己人,有些事过于为难人的事我还真做不来,这会儿也没外人,说句玩笑话啊!这要是换作大厅里其他患者,我还得再绷上一段时间呢!你跟俞老师都是明白人,有些话咱们可以提前说。”
“怎么说也在咱们医馆待了一段时间了,有些医理……凭直觉我也能猜到一些,没事儿!你该怎么治就怎么治,家里窝居了这么多年,我到底经事少,没什么见识,在医馆成天看你今天治好一例奇症,明天出诊又创一例奇迹,怎么到我这儿就悄没声了……心下一急就……”
“呵呵……中医治病就是这样的,得想尽一切办法创设最优化的治病‘医境’,否则,你这积攒了这么多年的顽疾,哪是那么容易治的,话说开了就好了,待会儿给俞老师打个电话,这不又开始下雨了嘛!中午我请客,约上巩医生咱们出去吃火锅,席间我把一些注意事项交代一下,省得俞老师这段时间再闹得寝食难安的。”
“给你添麻烦了!”
“这话说的,自己人嘛!你确实有些上火,咱们吃那种清汤的。”
“馆主费心了。”
笑了笑,边沐出门回自家诊室忙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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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肥羊”火锅,高原风味,清汤枸杞红锅底,闻着味儿就特正宗。
四个人说说笑笑着围坐在一起吃得蛮开心的。
“瓦松生长的环境比较特殊,那是我精心挑选的地儿,最近雨水又多,房檐上的积土自然变得更加精细了,过段时间,具体用药的时候,瓦松反倒成了药引子之类的副药的,其实我要的是瓦缝间、瓦松之间那层细密的细土,那才是主药,另外,我还得回趟老家,抓几条药膳鱼,上山采点野生草药,最后配成一剂咱们试试药效如何。”边沐笑着解释了一下。
听闻此言,俞家父女顿时惊喜交加,俞老师一激动半天都没说出几句完整的感谢的话,倒是巩医生从中插了几句,俞老师这才平复了一些,最后到底还没忍住,老泪轻淌,意识到宝贝女儿总算是劫后重生,老先生一时悲喜交加,心底真是五味杂陈。
边沐和巩医生在旁边轻轻劝慰了一阵子,他们四位这才重新举杯,衷心祝愿天下从此少病无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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