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珠怒火中烧转身,撩起袖子就是干,粗鲁的推开想上前帮忙的刑家人,拎起罪魁祸首左右开工啪啪几巴掌甩在头上,利索的发髻被散的凌乱不堪,掐着她的脸,怒目瞪视:“你个黑心肝的小蹄子,你还敢背后使绊子,还推上人了。”
“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往日没少吃我家,喝我家的,乖顺的如狗一般汪汪叫,如今还将我阿春往马熊面前推,你这是杀人知不知道。”
即使她未照着这姑娘的脸扇,可薛明珠手重,丝毫不收着力气。刑环云娇生惯养,就是流放过来也不过吃了些脚上的苦,平日被宠的连件多的衣服都不肯拿,如今嫩生的脸肿如猪头,容貌凄惨可怜,嘴角溢出鲜血,倒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她母亲刑夫人抹着眼泪双手合十跪在薛明珠跟前,不停求饶:“小姐,都是这孩子不晓事,犯糊涂啊,您大人有大量,别和小辈计较。”
刑环清也凄凄惨的帮着道歉:“就是,大小姐,您就饶了我姐姐这回,她是被猪油蒙了心,不是有意的。”随后顿了顿:“何况,五姑娘不是没事吗?您大人.....”
薛女女当即炸了,冲过来冷哼一声:“真是生的一张好嘴,没见过你们这般强词夺理之人,这分明是蓄意谋杀,若非我妹妹运气好,早成了那马熊的嘴中之食,也不见你们方才冲出来帮着救人,如今马后炮,更叫人恶心。”
薛家人各个攥紧拳头,义愤填膺,势必不能了罢。奚春清醒后厌恶极了背后捅刀子之人,面对刑夫人双膝跪地求饶,不带多看一眼。
薛炎不愿纠缠,也是寒心了,他如何也想不到往日身边的亲信,如今能对自己亲外甥女下黑手,对着黑虎直言不讳的询问:“官爷,流放途中,犯人起了杀心,肆意谋杀该当何罪。”
黑虎双眼微眯,唇角微翘:“律法规定,处杖脊、刺面、或是判更长时间的劳役。”
扑通一声,刑家人纷纷倒地不起,刑环云更是面如死灰,不敢相信自己随心之举,会带来这般滔天罪责。
大祸临头,当下也不在躲在母亲身后了,手脚并用爬向奚春脚边,脑袋重重的磕到地面上,额头磕破,鲜血不停的流,囫囵求饶:“姑娘,姑娘,您饶了我吧,您饶了我吧,我不想被刺面,不免被杖脊,我....我就是一时糊涂,我就是一时糊涂。”
奚春看的双眼紧闭,身旁薛女女瞧出她的心软,怒其不争的上前:“你这叫一时糊涂,在牢房中对我们姐妹三人就没少出言讽刺,更是联合那些女眷抢夺我们的东西,还打人,可见你是预谋已久,早就想趁机下黑手,如今不过是怕了这刑罚。”
指着奚春训斥:“你还想饶了他吗?这人如此冷清冷血,就该让她受罚。”
薛明珠奚满粮听的怒气冲冲,合着背地里还有不少事啊,当即挥手附和:“女女说的对,阿春你可不能在节骨眼上心软啊。”薛家其余人也纷纷劝阻她不能心软
黑虎适当开口:“薛姑娘,你为其选一个吧。”
奚春瞧着不停磕头求饶的邢家母女,还有为其开脱,垂垂老矣的刑父,缓缓道:“刺面对女儿家的侮辱太大了,杖脊你就走不了了,不久就会酷热感染而死,这太难受了,就选加重劳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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