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夫人听到这话,伏在桌上哭了起来,范慕枫行了礼,大步的回了自己的院子,心里想着这就给父亲写信,想来父亲一定能理解自己的苦衷。
还未等范慕枫写完,下人来报,吏部尚书柳澈柳大人来访。这可吓得范慕枫不浅,嘱咐下人一定看住范夫人,不要过来打扰,忙起身整理衣服,去了前厅。
柳澈打量着前厅的布置,简单而朴素,甚至是有些寒酸了,范大人在白城为官多年,即便不铺张浪费,也不至于如此。
范慕枫不敢抬头看柳澈,进了前厅忙行礼,“下官范慕枫,见过柳尚书。”
“范大人无须多礼,本官只是路过。”柳澈虚扶一下,“本官突然想起前几日范大人曾向柳国公问的一个问题,欲同范大人探讨一番,不知是否叨扰了。”
“柳尚书客气了,这是下官的荣幸,下官洗耳恭听。”范慕枫松了一口气,不是来敲打自己就好。
柳澈坐了下来,轻轻的用杯盖刮着飘起的茶叶,“范大人也坐吧,只当我们是闲话几句。”
范慕枫不敢坐实,“柳尚书有何高见?”
“高见没有,只是想说,无论什么事,都要一步一步的来,就像粮草储备一样,不是说需要储备多少,就能一下子达到目的,有个大概的需求量,就是有了目标,奔着目标努力就是了。”柳澈说。
范慕枫没有想粮草储备的事,而是仔细的想着柳澈话里的深意,“柳尚书所言极是,下官受教了。”
柳澈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继续道:“范大人如今在御史台,前途不可限量,但这官场之路,如履薄冰。有些事,切不可操之过急。”
范慕枫忙点头称是,心中暗自揣测柳澈这番话是否与那流言有关,“是,下官一定会兢兢业业,不辜负柳尚书的期望。”
柳澈轻轻的挑了挑眉,这范慕枫怎么一副做小伏低的样子,文人的傲骨哪去了?范慕枫则是想着,他如此谦卑了,柳澈不会再怀疑自己什么吧,无论是对于郡主,还是白小姐,他可都没有妄想的。
“范大人,本官还有事,就不多打扰了。”柳澈起身告辞。
范慕枫送走了柳澈,被范夫人叫了过去,范夫人紧张的问都说了什么,范慕枫低声叹气,“母亲,柳尚书只是同我说了为官之道,儿子真的不知道,是否有深意。”
“哎呦,儿啊,你万事要小心才好。”范夫人更紧张了。
“母亲,若是柳尚书直言不讳,儿子反倒不担心什么,这话里有话,儿子实在不敢不多想,母亲,你还是回白城去吧,要不就在府里不要出门,不要会客,母亲,儿子能高中,属实不易,可不能为了眼前这点事,断送儿子的前途啊。”范慕枫说着说着,伏在范夫人的膝盖上假意哭了起来。
范夫人也不敢再多事了,答应了范慕枫,不出府不会客,白城她是不会回去的,也要让范大人知道知道,这范府没有她,是个什么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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