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红英从一个衣角翻出了指甲盖大小的一块皮毛:“姑娘你看。”
她们仔细瞧了瞧,平安有些拿不准:“好像是兔子皮吧。”
“不,是银鼠。”刘熙心里有数了:“皮毛缝进破破烂烂的衣服里,御寒又不显眼,还真是费心思了。”
红英眨了眨眼睛:“这么费心思不会是藏着大秘密吧。”
“就是大秘密。”刘熙看着她们:“前两天我和你们提过的掖庭李厌还记得吗?”
她们点点头。
“我当时就在想,是谁在暗中照顾着把她养大的。”刘熙举起手里的那小块皮毛:“现在知道了,银鼠皮,御贡之物,每一件都有登记的东西能额外分出来落到李厌手上,除了皇后没人能做到。”
她们俩一脸吃惊,却又感慨:“皇后这样做,也是冒了很大的风险了。”
“再大的风险也得冒呀,总不能冷眼看着自己的孩子死在掖庭吧。”刘熙揉搓着那块料子:“十几年过了,现在才盯上李厌,蹊跷。”
她把那小块皮毛用剪刀夹住,直接在烛火上引燃,亲眼看着皮毛烧成灰烬才放心:“把这些衣裳都处理掉,另外,把我的旧衣裳找些出来,塞回包袱里,记得重量和大小不要有太大的出入。”
她们应了声,立马收拾好,用洗衣服的盆装好就端了出去。
刘熙更衣洗漱,拿了书坐在了窗前,看书的影子投在窗上,一直到夜深了才熄灯休息。
次日照旧是寅时起身,平安打着哈欠替她准备好洗漱的热水,又用热水温了碗牛乳,就着早就备好的点心放在桌上,等她洗漱好吃着东西,又去给她拿了件小夹袄。
“如今越来越冷了,姑娘去习武,也要穿得暖和些,可千万别冻着。”
刘熙一口气喝完牛乳,立马站起来穿夹袄,平安忍不住继续说:“要不等天气暖和些了再练吧,在宫里上值本来就累,姑娘每日晚睡早起的,身子怎么吃得消?如今连华大人都许久不曾早起练过了,姑娘即便是休息几天也无妨的。”
“休息几天就习惯了,本来天冷就容易赖床,给自己找了借口,再想续上可就难了。”刘熙忙吃了块点心:“你再去睡会儿吧。”
她吃着点心出了门,这个时辰,大家都还在睡觉呢,廊下的灯笼到是亮着吹来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冻得人身上都要僵硬了。
等点心全部咽下,刘熙慢慢跑去了校场,这里更是一片漆黑,活动开手脚,她先打了一套拳,等身上暖和起来后,才开始练剑。
她的剑法是新学的,还不熟练,断断续续练了许久,好不容易找到感觉,洒扫武德楼的婆子就扛着扫把来了。
“刘大人,时辰不早了。”
“知道了。”她把剑放回原位,和婆子闲聊了两句才回去。
换了衣裳,梳头的时候其他人也陆续起身了,红英仔细看了看她取下来的首饰,见少了一样,直接打开盒子另外拿了一支簪子出来。
刘熙上好妆,拿出手镯戴好,确认妆容得体了立马站起来,平安早就准备好了香囊玉佩,细心系在她腰间,最后又拿来披风替她穿上。
“等下送一床厚被子进去,天冷,若是那天值夜不回来,也能休息的好点。”
平安应下了:“好,等下就送去。”
穿好披风,她立马就走,在门口遇上陆小萍,立马亲亲热热的靠过来。
“陆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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