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怕苦,特意跟御膳房要的,甜着呢。”
阿蛮就撑着软枕,又问:“我……我睡了多久?”
“足足两日呢!”
阿亚伸手摸了摸她的手背,见阿蛮终于有了点暖意,才松了口气。
“头一天你烧得糊涂,嘴里净说胡话,我守着你,连眼都不敢合。
直到昨天傍晚,烧才慢慢退下去,太医说算是稳住了。”
阿蛮点点头,忽然想起落水那天是王后的生辰宴,自己和姜柔双双出事,定然搅乱了宴席。
“那……那日弄砸了王后娘娘的生辰宴,她……可有怪罪我?”
“怪你做什么呀!”
阿亚说得笃定。
“若是怪你,怎么会把你带回椒房殿呢。我昨天听椒房殿的嬷嬷说,娘娘那日压根没发火,晚上听说各国使臣都来了,宫宴照样办得热闹。”
见阿蛮还是不信,阿亚拍了拍她的手背。
“再说了,落水的又不是你一个,还有咱们公主呢,就算要怪,也不能只怪你一人呀。”
“那公主现在怎么样了?”
“公主前天就被送回扶风苑了,只是……到现在还没醒呢。”
阿亚脸上的轻松淡了些,长长叹了口气。
“听说谢大人已经让人收拾了行李,若是公主再醒不过来,怕是要派人把她送回魏国去治了。”
“什么?”阿蛮难以置信。
她急着想起身,可身子还虚着,刚坐起来一半,眼前就发黑。
身子一软,她又重重跌回枕头上。
阿亚连忙扶住她,又把软枕往她背后塞了塞。
“你急什么呀!自己身子还没好呢,就算担心公主,也得等自己能站稳了再说。”
屋外狂风乱造,阿亚站起身去关窗。
“这燕国说入冬就入冬了,明明才九月,竟这般冷。
早上听椒房殿的寺人说,过几日怕是要下雪了。你也是福大命大,掉进那么冷的湖里,竟还能熬过来。
就是可惜了公主,好好的也跟着遭了罪……”
“公主是因为我,才掉下水的?”
阿蛮对落水那天的记忆有些模糊。
“公主不是为了救你掉下水的吗?扶风都这么传的啊。”阿亚问。
阿蛮揉了揉眉心,她只记得后背被人推了一把。
再有记忆,便是记得当时的裴玄很担心姜柔。
她刚想问得再细些,却头痛欲裂,连脑子都变得混沌。
阿亚见她眼睫耷拉着,头一点一点的,连忙走过来,探了探她的额头。
“不舒服?是不是又想睡了?可能是药劲上来了。”
阿蛮微微颔首。“有点……睁不开眼。”
“那你睡吧。我得去给王后娘娘禀报一声,说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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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蛮听见殿外寺人的通传:“王后娘娘驾到!”
她强撑着身子起身行礼,可刚动了动胳膊,就被快步进来的燕王后抬手拦住。
“阿蛮,你身子还虚着,不必多礼。”
王后脸上带着难得的笑意,身后跟着两个捧着锦盒的婢女。
“阿蛮,你果然没让本宫失望。”
燕王后这的话,让她越发摸不着头绪。
“娘娘恕罪,阿蛮……阿蛮不明白您的意思。”
王后笑了笑,让婢女把锦盒放在一旁。
自己则在床边坐下,她拍了拍阿蛮的手背:“你还不知道吧?阿蛮,你怀了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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