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砸!”
没想到这个傻子根本不懂恐惧为何物,用榔头就结果了他。
“你傻啊!”
傻儿子不管不顾,动作笨拙但致命。
加油站老板先骑马,带着隼走了。
让傻儿子和娇娇,用马拉着汽车回去。
黑老大开着车,在一小截简陋公路上,遇到了绑住娇娇的傻儿子。
他下车,冷漠看了眼后备箱里手下的尸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关心隼的下落。
确定隼在加油站老板手里,黑老大对傻儿子起了杀心。
车灯在无垠的戈壁上劈开一切。
路中间,傻儿子依然举起榔头。
车灯的光芒在傻儿子茫然又执拗的脸上一闪而过。
嘭!
直接创死。
黑老大继续要杀娇娇灭口,潘肖忍痛求情,却被黑老大一拳打晕。
黑老大用卫星电话冷静报警,伪造现场,制造潘肖撞人,然后在车内死亡的假象。
见此,娇娇用存的钱想要救潘肖的命,黑老大嗤之以鼻。
娇娇情急之下,将打火机塞进了汽车的尾气管。
这个举动救了潘肖一命,让潘肖没有死去。
加油站。
老板也回来了,提着隼,牵着马。
发现了皮卡后座挣扎的娇娇,注意力被转移之际,被黑老大从后面割喉。
收隼的让黑老大把地上的人先解决,潘肖接到了出版社的电话,他让对方报警,但很显然另一边在状况之外。
不过声音惊动了要杀人灭口的几人,潘肖干脆使用反间计,表示黑老师是卧底,这让买家将信将疑,潘肖让买家重播车上的电话,之前黑老大报警最后一个电话就是110的。
黑和黑双方火拼。
潘肖带着娇娇逃跑,黑老大最终杀光了买家两人,开车猛撞过来。
幸存的卡车司机弟弟开着卡车,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黑老大最常用的杀人方式,将皮卡撞倒。
司机让娇娇拿医药包,他给潘肖一根烟抽,把烧自己卡车的打火机交给了对方,让其不要再烧人车了。
嘭!
枪声一响,司机弟弟手艺不行,黑老大没有死。
黑老大满脸浮肿,杀了卡车司机弟弟,再要先杀娇娇。
这时,潘肖把隼放了,吸引了黑老大的注意。
把钱一摞摞扔进了火里烧掉,用烧钱威胁黑老大放了娇娇。
“我让你看着她死。”
黑老大要让潘肖看着娇娇死,开着加油站的装着油罐的车,追着娇娇。
娇娇疯狂的逃跑,脸色惨白如纸。
戈壁,是一种粗狂的黄色。
卡车像一头负伤的野兽,在路上疯狂奔驰,满身是伤的潘肖拿出了卡车司机留给他的打火机。
潘肖嘴里含血,突然,脸上露出一丝奇怪的笑容。
混杂着解脱,认命,以及一丝自嘲。
似乎在一刹那,飞快闪过法庭上那个意气风发的自己。
他,点燃了车子。
黑老大惊恐的看着,眼中第一次闪过难以置信的惊恐,然而已经晚了。
大火炽烈疯狂燃烧着。
嘭!
卡车发出轰然的爆炸,巨响震彻荒野,然后是更大的轰鸣,解体,大量油罐飞出,
最终爆成一团巨大的火球,浓烟裹挟着烈焰冲天而起。
娇娇踉跄着从路边的土沟里爬起,回头望着那片吞噬了潘肖的火焰,泪水混着沙尘,在她脸上冲出两道沟壑。
失魂落魄在路上走着。
车声由远及近。
一辆风尘仆仆,满是泥点的旧皮卡,沿着公路缓缓驶来,最终在她不远处停下。
娇娇像受惊的兔子,下意识向后退,满眼恐惧。
车门打开。
一个穿着普通旧夹克,面色黝黑的中年当地大叔下车。
他看起来饱经风霜,但眼神淳朴。
看到娇娇的惨状,愣了一下,脸上露出关切,快步走来。
镜头特写给到了娇娇惊恐的眼神,下意识的护住自己。
大叔带着浓重的口音,道:“哎呦喂!你这女娃子,咋弄成这个样子咧是不是跟那些驴友一样,车坏半道了还是走散了啊跟你们说多少回了,这地方不能乱闯,不听哩。”
大叔注意到,顿步,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镜头聚焦在大叔的胸口,那里,别着一枚虽然旧却擦拭得很干净的党徽,在初升的阳光下,反射着温暖的光泽。
娇娇愣了一下,没有言语,却整个人松了口气。
似乎那枚徽章像一道光,刺破了她极致的恐惧。
既有见到救星的喜悦,但更多是确认回到了人的世界巨大的安全感。
她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身体一软。
大叔给她拿了瓶水,还有个小面包。
嘭。
大叔把小面包挤破,然而这个声音,让娇娇误以为是枪声,应激般护住自己。
想到自己安全了,又愣住。
大叔道:“先吃点吧。”
车内。
娇娇坐在副驾,皮卡颠簸前行。
大叔的唠叨和吐槽,关于不守规矩的驴友如何给当地人添麻烦。
这些抱怨声音,在娇娇听来,不是责备,而是充满了烟火气,真实无比的天籁之音。
每一个字,都在将她从那个野蛮的无人区拉回。
车窗外的景色悄然变化,戈壁逐渐退去,出现了低矮的植被,然后是电线杆,远处出现了低矮的房舍轮廓。
听着大叔的唠叨,喝着水,娇娇的眼泪毫无征兆决堤。
先是无声的滑落,然后变成压抑的抽泣,最后是放声痛哭。
仿佛要将在那黑暗里承受的所有恐惧,绝望和委屈都哭出来。
大叔手足无措:“诶咋了咋了哭啥嘛有嘛大不了的嘛!人没事就好哇!别哭了别哭了,”
他越是笨拙地安慰,娇娇哭得越凶。
空镜。
皮卡划过路边。
车机电台传来声音:“热烈庆祝新中国成立六十周年”,
恰好,有一个醒目的大型宣传牌闪过。
一个“1949”,一个“2009”,红底黄字,在朝阳下熠熠生辉。
皮卡从1949驶来,走向了2009。
镜头给到了后面,也是空镜,更虚无的远景空镜,似乎代表1949之前的路。
那是来时路,也是无人区,只是已经被抛在了后面。
皮卡驶过一片区域,远处是一所希望小学。
镜头伴随着孩子的读书声拉升,越过学校,越过逐渐显现人烟的城市,最终俯瞰这片广袤的土地。
无人区的荒凉已被远远抛在身后,眼前是沐浴在新中国的曙光下、充满生机与秩序的世界。
电影的彩蛋。
响起了娇娇的画外音。
“我以为那是一场梦,但又不是梦。”
娇娇拿着画像,出现在了一间图书馆,来查找资料。
沈善登客串的管理员,给了她一张报纸,告诉她在关于民国时期一个盗猎团的故事。
娇娇很奇怪,问,民国就有偷猎隼的了
沈善登开玩笑道,民国还有偷猎大熊猫的。
电影放映结束,沈善登问马可穆勒:“老马,威尼斯收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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