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才身子猛然一震,抬头望去。
玉清殿上霎时鸦雀无声。
就在这时。
后堂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一个苍老声音由远及近:
“苏师妹,是不易师弟出了什么事吗?”
“有话好说,大家都是青云门下,你千万不可冲动!”
话音未落。
数位老者从后堂鱼贯而出。
为首二人,一人发色乌黑,一人须发皆白,都蓄着白色长须。
那苍老声音正是出自黑发老者之口。
另一位白须长老,则是当年张小凡参加七脉会武时曾任仲裁的范长老。
青云门近十几年来虽然历经两场浩劫。
但因为张小凡的缘故,这些宗门底蕴却是留存完好!
范长老向苏茹劝道:
“苏师妹,你先消消气,究竟所为何事,不妨细细道来。”
“你素来谨慎温和,今日怎会做出……这般连不易师弟都未必敢为之事?”
苏茹面色依旧冰寒。
但手边那柄仙剑的光芒却稍稍收敛。
殿内众人暗自松了口气!
她冷眼扫过范长老,嘴角微扬,现出一抹讥诮:
“不易不敢做的,未必我就不敢。”
“我要见道玄,请他现身一见。”
几位长老面面相觑。
短暂交换眼神后。
那位黑发的阳长老轻咳一声道:
“苏师妹,掌门师兄闭关多日,实在不便现身。”
“不如你先说说,究竟何事让你动如此大怒?”
“田师弟为何未与你同来?”
苏茹柳眉骤然扬起,怒声道:
“他怕是早已被你们通天峰扣下了!”
此言一出。
阳长老、范长老与殿内所有通天峰弟子无不变色。
阳长老急道:
“苏师妹,此事万万不可妄言!”
“田师弟身为青云七脉首座之一,在门中威望仅次于道玄掌门!”
“更何况同门之间岂会行此扣押之事?!”
“绝无可能!”
苏茹冷笑一声,目光锐利如刀:
“你们莫要以为我们不知晓道玄师兄出了何事!”
“正因明白其中利害,不易他才甘冒奇险上山劝谏。”
“谁知这一去竟音讯全无!”
“我不来找你们要人,又能找谁?”
阳长老一时语塞。
站在一旁的范长老忽转身向萧逸才问道:
“萧师侄,大竹峰田不易首座近日可曾来过通天峰?”
萧逸才茫然摇头:
“弟子负责打理通天峰事务。”
“但这几个月内,田师叔的确没有通报要求上山。”
苏茹冷眼扫过范长老,语带讥讽:
“莫非你以为他此行还要递帖拜山,静候奉茶不成?”
范长老面色一红,默然不语。
阳长老随即对萧逸才吩咐道:
“萧师侄,既然如此,你即刻去后山祖师祠堂请示掌门师兄。”
”若有可能,务必将他请至此处,当面对质,真相自明。”
萧逸才略作迟疑,终点头道:
“弟子遵命。”
说罢转身快步走向后堂,身影迅速消失在廊道深处。
见着萧逸才离去。
阳长老这才温和笑道:
“苏师妹,老夫明白你们夫妻情深,关心则乱。”
“可今日这般贸然闯上玉清殿,实在有些过激了。”
苏茹沉默不语,但情绪明显平静下来。
“师妹,你不在大竹峰守着,为何独自来通天峰?!”
就在气氛僵持之际。
又有人到来。
阳长老和范长老一见,面面相觑,内心暗道苦也!
真是一个比一个脾气都要大!
苏茹嘴角微颤,望着师姐,心头一酸,眼眶不禁发红。
水月见状一怔,隐隐不安,又见阳长老苦笑不语,心中更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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