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说完,玉临渊语气瞬间变得热情洋溢:
“是这么回事!想起来了!好徒儿,你且在铸炎城好生等着!为师这就去库房,为你挑选几件像样的见面礼和护身宝物!”
通讯戛然而止。
田载元握着手中恢复冰凉的玉佩,站在原地,心情复杂难言。
师兄的老丈人好健忘啊!
会不会把师兄也忘了吧?
他默默想到,等见了面定要问问。
……
一连三日,都未见人影。
住在醉仙居顶楼的田载元心中不由慌了。手头灵石紧张是一方面,他更严重怀疑,玉临渊怕是又将这事抛到脑后了!
正待他取出玉符再次联系时,却猛然发现身前不知何时已多了一道身影。
不是玉临渊是谁?
只是,眼前的玉临渊与记忆中那位俊美少年截然不同。
他穿着一身破洞的灰布道袍,面容是田载元未曾见过的苍老模样,仙风道骨,眼神却带着迷茫,手中的一串念珠,被套在脖子上。
并且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嗯……有点滑稽。
田载元下意识地想,但随即心头一凛,将这丝不敬念头压下。
前辈高人行事,岂是他能揣度的?
或许这是什么特殊的修行方式?
他连忙上前,恭敬地行礼,并习惯性地送上场面话:“弟子田载元,拜见师父!宴成师兄也托我向您问好,祝您老仙福永享,寿与天……”
“好徒儿,不必多礼。”玉临渊摆了摆手,似乎很怕听到最后那几个字,将其打断。
他不待田载元继续开口,便笑着问道:“宴成与蓉儿可还好?”
“他们一切都好,也都很想念您,盼着您能去做客呢。”田载元如实回答,心中笃定宴成师兄定会同意他这番代为转达的善意。
“好,好。”
玉临渊点了点头,“仙宗境内,为师不便久留。你将此物交给宴成或蓉儿,这做客之事,便不去了。”
他一只手捋着胡须,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捻动着脖子上的念珠。
至于那枚刻有莲花的令牌是如何到自己手中的,田载元竟完全没有看清。
令牌触手温润,莲花也显得纯白神圣。
田载元只觉得脑中顿生一股清凉之意,连日来的焦躁都被洗涤一空,心神变得宁静。
他忍不住惊叹:“师父,这是什么了不得的宝物?弟子仅仅握住,便觉得灵台清明,舒服无比。”
“我忘了,你将其送给宴成,他自然会告诉你。”玉临渊声音带着回忆。
紧接着,他看向田载元,语气变得严厉而突兀:
“现在,将《三生显圣大法》与《血神经》运转一遍,让为师看看你的进度!”
田载元被这连串举动搞得有些发懵,连忙将莲花令牌收起来。
他心中却安定下来。
看来师父还没完全糊涂,还记得正事。
他不敢怠慢,只当是正常的考教,立刻屏息凝神,先将《三生显圣大法》全力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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