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什么？”
王忠军打断他，眼神如刀，“《你的名字》票房31亿，《大圣归来》28亿，现在整个行业都在投入动画！我们华益再不进场，就彻底被甩开了！”
高管们面面相觑，没人敢反驳。
此时的王忠军已经疯魔了。
压服众人后，他立刻开始分配任务，叶宁依然充当观众，而王忠军仿佛也忘记了他的履历。
见此情形后，叶宁懒得劝慰，省的自讨没趣。
作为和王昊接触最久的影视圈人物，他比很多人都清楚灵犀的强大，王忠军病急乱投医，搞不好要摔个大跟头。
半个小时后，消息传出，立刻在影视圈引起轩然大波。
华益下跌的股价，当即上涨。
王忠军更加志得意满，正憧憬着自己在动画赛道将王昊杀个片甲不留时，冯裤子冲进了他的办公室。
“你怎么来了？“
王忠军皱了皱眉。
“我怎么来了？老王！你踏马脑子是被王昊灌水了吧？！”
冯裤子一脚踹开椅子，脸色铁青，“三个亿买一部动画？你有这钱不如投我拍《集结号2》！”
王忠军头都没抬，继续翻看《摇滚藏獒》的商业策划书：“《集结号2》？你那破军事片能卖几个钱？”
冯裤子一把拍在桌上，震得茶杯跳了起来：“王昊搞动画是因为他有团队！有技术！你有什么？你连个像样的动画导演都找不到！”
“谁说我没有？”
王忠军冷笑，甩出一份资料，“艾什·布兰农，好莱坞顶级导演，《玩具总动员2》的联合导演！”
冯裤子抓起资料扫了两眼，嗤笑一声：“好莱坞导演？你确定他能搞懂华夏观众的口味？”
“编剧是郑俊，他全程参与，能不懂吗？”
冯裤子神情一滞，轻声问道，“是《爱情公寓：决战紫荆之巅》那位？”
王忠军满头问号，“你怎么还看这种破玩意，郑钧是一个摇滚歌手，你没听过吗？”
冯裤子立刻反应过来，两人说压根不是一个人！
他出离愤怒了，“一个唱歌的，他懂个屁的电影！”
面对冯裤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无礼，王忠军脸色也有点不好看了，原先他还想说服对方，但现在看来已经不可能。
他猛地站起，语气强硬道，“够了！我做什么决策，还不需要跟你汇报！“
冯裤子愣住了，他没想到王忠军会这么决绝。
两人合作了十几年，从《甲方乙方》到《我不是潘金莲》，华益能有今天的地位，他功不可没。
可现在，对方居然为了一部动画片，跟他耍脸色？
冯裤子很伤心，但更寒心，他没想到自己在王忠军面前，居然连条狗都不如......啊呸，应该说他电影创意连一条狗都不如！
“好，好得很！你牛逼！“
冯裤子指着王忠军，气得说不出话，最后狠狠摔门而出：“你会后悔的！”
办公室外一片风声鹤唳，所有人都低着头宛若鹌鹑，不敢发出任何动静。
王忠磊挥退员工，悄摸摸走进了办公室。
王忠军恢复平静后，说道，“等会，你去安慰下对方。”
“好的，他最近太跳了，也该接受点教训。”
王忠磊笑嘻嘻答应，安抚对方对他来说，小菜一碟。
事实上，贪婪的冯导早就被他们两人给算计。
未来五年，华益算是吃定了他，不仅要让他劳心劳力打工，还要让他将吃进去的全部吐出来！
两人以为自己掌控了对方，但显然低估了冯导大炮一点就炸的臭脾气。
助理匆匆跑进来：“王总，不好了，冯导在围脖发文了！“
王忠军赶紧拿起手机，点开冯裤子的微博，只见最新一条动态写着：“有些人啊，放着好好的真人电影不拍，非要去搞什么动画，真是鼠目寸光，本末倒置。“
配图是一张《摇滚藏獒》的海报，上面P了一个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下方的评论区瞬间炸了。
【冯导这是怼谁呢？】
【盲猜华益大小王......】
【王昊：你直接报我身份证号得了。】
王昊莫名其妙被@，只能回复：【冯裤子，你这是......忘记打狂犬疫苗了？】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网友顿时兴奋了，纷纷拿出瓜子花生。
【王总这是跟冯导又杠上了？今天没吃饭，坐等吃瓜！】
【我怎么觉得是灵犀和华益的战争终于要开始了呢。】
【楼上，你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吃瓜群众能不开心？】
【冯裤子这是被抢了投资，还是被抢了老婆，急眼了！】
【王昊应该看不上吧，都老太婆了！】
【......】
本来在针对华益发泄的冯晓钢，见到王昊的回复和网友的评论后，本就不爽的心情瞬间破防，立刻下场跟网友杠了起来。
王忠军看着冯晓钢的评论，气得手都在抖。
鼠目寸光，骂的也太狠了！
还有王昊这个拱火的，他肯定知道冯裤子的意思，却故意把事情闹大。
他当即吩咐弟弟王忠磊，“你赶紧去他家，让他冷静点。”
顿了顿，又脸色铁青的说道，“还有，把围脖删了。”
“如果他不愿意的话......”
“我懂。”
王忠磊此时也顾不得揶揄冯裤子了，立马夺门而出。
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搞定完冯晓钢的王忠磊，当天就给梁璇打去了电话。
“梁导，”
电话那头，王忠磊的声音带着笑意，“最近忙什么呢？有没有时间一起吃饭！”
梁璇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回应：“王总客气了，灵犀的项目排得紧，确实没什么空闲。”
事实上，他刚刚提交休假申请，接下来一个月打算全世界旅游。
既是放松身心，也是为了收集素材。
“哎呀，年轻人拼事业是好事，但也要注意休息。”
王忠磊语气温和，像是长辈关心晚辈，“对了，听说你们《哪吒》快收尾了？真是厉害啊，灵犀的动画一部比一部强。”
梁璇心里冷笑，嘴上却客套：“都是团队努力，王总过奖了。”
“其实我今天打来，是想跟你聊聊。”
王忠磊话锋一转，语气诚恳，“华益最近成立了点睛动画，准备在动画领域大展拳脚。我们很欣赏你的能力，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过来？”
梁璇没急着回答，嘴里笑呵呵：“王总抬爱了，我在灵犀待得挺好的。”
“哎，年轻人嘛，总要看看更广阔的世界。”
王忠磊继续加码，“华益的资源和人脉你是知道的，只要你来，动画部门你全权负责，预算不设上限，项目你说了算。”
梁璇心里嗤笑，华益连个像样的动画团队都没有，就敢夸下海口？真当我是傻白甜是吧！
他故作犹豫：“王总，华益的诚意我很感动，但灵犀这边……”
“待遇方面你不用担心。”
王忠磊直接打断，“年薪翻倍，股权激励，外加项目分红，绝对比你在灵犀高。”
梁璇终于忍不住笑了：“王总，您这么看重我，我很荣幸。不过，我能不能先问问，华益的动画团队现在有多少人？技术总监是谁？管线流程是怎么搭建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王忠磊干笑一声：“这个嘛......团队正在组建，只要你来，这些都不是问题！”
梁璇心里翻了个白眼，嘴上却依旧客气：“这样啊。那王总，您对华益动画的未来规划是什么？是做原创IP，还是走合拍路线？市场定位是成人向还是低幼向？”
王忠磊被问得有些措手不及，支吾道：“这个......我们当然是要做精品！对标迪士尼！”
梁璇差点笑出声，连基本方向都没想清楚，就敢砸钱挖人？
他叹了口气，语气遗憾：“王总，您的诚意我心领了，但灵犀这边项目还没结束，暂时走不开。”
“要不......等华益的团队成型了，我们再聊？”
王忠磊听出他的敷衍，语气冷了下来：“梁导，机会不等人啊。”
“是啊，机会不等人。”
梁璇淡淡一笑，“所以华益得抓紧了。”
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王忠磊听着电话里的忙音，脸色铁青，针对梁璇的挖角行动已经进行了半个月，却连约顿饭都难。
他都不知道王昊到底给这人灌了什么迷魂汤。
如果是个女的就算了，偏偏还是个男的，莫不是真如网友说的那种关系？
王忠磊不无恶意的猜想着。
好一会儿，他从臆想中回想，怒声道，“没了你张屠夫，我还就不吃带毛猪了？”
他当即指示手下人，全面出击。
短短三天内，灵犀动画部的核心员工陆续接到猎头电话，开出的条件一个比一个夸张。
原画师小组长张毅被承诺年薪百万+独立工作室；特效组小祁被忽悠技术入股，直接当合伙人；甚至连刚入职半年的初级动画师陈小鱼都收到了薪资翻倍的诱惑。
“华益这是疯了吧？”
午饭时间，张毅端着餐盘坐到梁璇旁边，压低声音，“他们连我的作品集都没看过，就敢开这么高的价？”
梁璇慢条斯理地夹了块排骨：“急病乱投医呗。”
小祁凑过来，一脸无语：“更搞笑的是，他们猎头连绑定渲染和动态分镜都分不清，就跟我大谈技术自由。”
众人哄笑。
陈小鱼弱弱举手：“那个……我昨天偷偷问了华益的人，他们现在公司就三个行政，一个技术都没有。”
梁璇放下筷子，环视众人：“所以，有人心动吗？”
餐桌上瞬间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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