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路一想也是，侯总现在戏路窄的惊人，候女郎的水准连谋女郎晶女郎都比不过。
还是别给他换赛道了，估计他也不喜欢。
“那你觉得谁比较合适？”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完全忘了“等投资”的紧张，直到会议室的门被推开，王竞走了进来，他们才猛地回过神，连忙站起身。
“不好意思，刚处理了一点内部事务，让二位久等了。”
王竞走进会议室，脸上带着歉意，她刚看完李岩贪腐案的调查报告，耽误了不少时间。
“没事没事，我们也刚到没多久。”
高亚麟连忙摆手，心里却暗自庆幸。
幸好刚才没说灵犀的坏话，否则就麻烦了。
李路却忍不住指着电视，好奇地问：“竞总，电视里这个……是你们公司的人？”
王竞回头看了一眼电视的画面，笑着解释：“是我们发行部的一个经理，因为贪污受贿被查了。灵犀上个月刚成立了监察部，就是为了打击这种违纪行为。”
“竞总，有个不情之请。”
李路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我们觉得这个情节很有戏剧性，想借鉴到《人民的名义》里，不知道你们会不会介意？”
王竞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没问题，只要别提到灵犀的名字，你们随便用。”
“太感谢您了！”
李路兴奋地说，还想继续聊剧情，却被高亚麟用眼神打断。
高亚麟清了清嗓子，看向王竞：“竞总，我们还是谈谈合作的事情吧。这是《人民的名义》的商业计划书，您先看看。”
王竞接过计划书，坐在沙发上，认真翻阅起来。
高亚麟则在一旁介绍：“这是一部最高检牵头拍摄的反腐剧，总投资预计1亿，目前剧本、场地、演员都已经搞定了。主演有陆易、张丰毅、吴刚这些实力派演员，导演是李路，我负责制片……”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王竞的表情，心里七上八下的。
王竞不时点头或皱眉，等高亚麟说完，她抬起头来，目光锐利如刀：“你们能保证这部剧能播出吗？“
会议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高亚麟和李路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
这已经是他们第十一次面对这个问题了。
“这是最高检的项目...“高亚麟试图解释。
王竞打断他：“我问的是，你们能保证播出吗？如果不能，你们打算怎么处理投资方的损失？“
高亚麟的手心开始冒汗。
但说谎没有任何意义。任何有经验的投资人都清楚这部剧的政治风险，虚假承诺只会让情况更糟。
他叹了口气，选择坦诚：“竞总，我们不能保证。反腐题材的审核流程很复杂，谁都不敢打包票。但这是最高检牵头的项目，审核通过的概率比一般剧高很多。”
王竞点点头，没有追问。
她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答案。如果高亚麟敢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能播出”，她反而会怀疑对方在撒谎。
她话锋一转，问道：“现在还缺多少投资？”
高亚麟愣住了。他本以为这次会面已经以失败告终，却没想到出现了转机。
他犹豫了一下，小声说：“还缺4000万......”
王竞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确定？“
高亚麟讪讪一笑：“其实是5000万，不过我们已经找到其他投资方，他们也给了承诺。“
“没签合同的都不算数。“
王竞直截了当地说，“真实数字到底是多少？“
高亚麟的脸异常窘迫，沉默了良久，才咬牙说道：“其实……还缺8000万。之前的投资人撤资后，我们只凑到了2000万。”
“8000万。”
王竞重复了一遍，语气平静，“灵犀可以投资4000万，另外，我们还能帮你们牵线搭桥，联系其他投资方，凑齐剩下的4000万。”
高亚麟和李路几乎同时站了起来，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真的吗？“李路的声音有些颤抖。
他们没想到，灵犀不仅愿意投资，还愿意帮忙找其他投资方，这简直是雪中送炭。
“当然。“
王竞看着两人激动的样子，继续说道：“但灵犀有两个条件。第一，灵犀要占50%的投资份额，这部剧的主导权归灵犀，包括电视台合作、版权谈判等；第二，你们必须在三个月内拍完，赶在明年年初的审核窗口期提交成片。”
高亚麟和李路对视一眼，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点头：“没问题！”
对他们来说，这两个条件根本不算苛刻。
灵犀不仅出了钱，还帮忙找其他投资方，占50%的份额、拿主导权，是理所当然的。
至于拍摄时间，高亚麟和李路两人其实比灵犀更急。
他们巴不得今天资金到位，明天拍完，后天播出。
主要是风向这玩意，没人确定会什么时候变。
说不定，下一秒就上不了了。
这也是很多投资人望而却步的原因。
一部上映不了的电视剧，就算拍的再好，说的再天花乱坠，也是镜花水月。
“那我们现在就签合同？”
李路迫不及待地说，生怕王竞反悔。
“可以。”
王竞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合同，递给两人，“你们先看看，没问题的话，就签字吧。”
高亚麟和李路快速翻阅合同，确认条款没有问题后，拿起笔，毫不犹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当笔落下的那一刻，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人民的名义》终于有救了。
签完合同，王竞将其中一份合同递给高亚麟，笑着说：“合作愉快。我会尽快安排财务打款，另外，其他投资方的联系方式，我让助理发给你们，你们明天就可以对接。”
“太感谢您了，竞总！”
高亚麟紧紧握着王竞的手，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您真是我们的贵人！要是这部剧能成功，我们一定忘不了灵犀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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