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城很大,武学世家有很多,福威镖局实力不俗,但历来人丁不旺,所以整体家族实力在世家名录中比较靠后。
于是,吴天德寻找林吉的过程,变得更加漫长。
而且,在找林吉的过程中,吴天德还得时不时地承受一波林吉转移过来的各种伤害。这无异再次降低了搜寻的效率。
……
从福威镖局疯狂逃窜,逃回仙门驿馆的从不忧,第一时间便求见吴天德。
可惜吴天德已经外出寻访林吉,并不在驿馆。从不忧也不敢出去寻找吴天德,生怕再遇到林吉,只好躲在仙门驿馆,眼巴巴地等着吴天德的归来。
……
夜色降临,浑身是伤的吴天德,垂头丧气地回到了仙门驿馆。
今天“大能”的惩戒特别重,不仅有剑伤,有箭伤,而且还有神魂伤害,幸亏自己随身携带了许多丹药,及时吞服,如若不然,还真有一丝阴沟翻船的危险。
“仙长,您得给我们做主啊!呜呜,呜呜呜……”
吴天德刚刚回到仙门驿馆,从不忧便窜出来求救,声泪俱下。不管真假,至少样子上看起来比死了亲爹还惨。
“嘭!”
“做什么主?小题大做。
难道这福州城里,还有人敢惹你们不成。”
吴天德心里本来就很郁闷,听到从不忧的哭哭啼啼后,更加烦躁,抬起就是一脚,把从不忧从面前,直接踹到了墙角。
“仙长,明鉴。不仅仅是欺负,是,是斩杀。
今天有人杀了咱们多名驿卒。小的,幸亏跑的快,要不然,真的就无法再侍奉您了,呜呜呜,呜呜呜……”
从不忧再次从墙角匍匐前进,一边哭诉着一边往吴天德身边挪。
“怎么可能?本座在福州城里,从来就没有见过谁敢对驿卒动手。
再说,以你的修为,这福州城里,也没有几个能杀的了你吧?
莫不是你们自己又起了内讧?
天天哭哭啼啼的,看着就丧气!”
“嘭!”
吴天德对从不忧的话是一点都不信,抬脚将从不忧再次踹开。
“仙长,是真的。那人,不,那根本就不是人。无论小的们,怎么杀都不会死。
小的连您赐予的剑符都用上了,也没杀死那妖怪。
那妖怪接连杀死了我们十几名驿卒。从不器也被他杀了。”
从不忧接连被踹了两次,于是不敢再哭,而是继续匍匐着从墙角回来。
“妖怪?你且细细说来。”
看从不忧的样子不像撒谎,吴天德的眼睛微微眯起。
从不忧连忙直起身体,将今天在福威镖局发生的一切,从头到尾,详详细细地给吴天德汇报了一遍。
听着从不忧的讲述,吴天德的脸色越来越差,越来越黑。
自己今日被“大能”惩戒的过程,貌似与从不忧讲的事情,完全匹配。特别是最后一次神魂伤害,与受到剑符攻击无异!
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那位凡人公子的踪迹!
福威镖局里杀从不器的,应该就是自己要找到那位凡人公子!
不,还真不一定是凡人公子,可能真的是自己看走眼了。
那位公子受到什么伤害,自己也跟着受到什么伤害。这很像南疆巫族的替身转嫁秘术。
那位公子不是凡人,也不是妖怪。而极有可能是南疆某位巫族大能的晚辈。
这个从不器、从不忧误我!
还伤我!
想到今天所承受的伤害,吴天德看向从不忧的眼神里,顿时燃起大火。
“嘭!嘭!嘭……”
“是谁给你的胆子,去福威镖局惹事!还他麻的,用老子给你的剑符!”
吴天德越想越生气,抬起脚再次踹飞了从不忧,然后飞身上前,再次不停地飞踹。
“啊!仙长饶命啊,啊……”
从不忧发出一声惨叫后,很快察觉到了不太对劲,连连求饶,却无济于事。
吴天德这压抑了许久的怨气,此刻彻底爆发。
心底对“大能”的恐惧,被春夏秋冬四香的歧视,身上的伤痛,此刻全都一股脑地涌上心头。
于是吴天德脚上的力量越来越大,越来越大。而从不忧的惨叫声却越来越低,越来越低。
很快,墙角处溅起片片血色,从不忧彻底没了任何生息。
“哼!死有余辜!便宜你了!
本座战战兢兢了好几天,你他麻的却在替本座拉仇恨。
来人!现在就派人去将福州城的从家给抄了!灭族!鸡犬不留!”
吴天德踢死了从不忧之后,依然不解气,于是再次冲着门外咆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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