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震动,将张福生从沉思中惊醒。
他接起电话。
“二师伯?”
“是我,首都来的人快要到了,通知过来,让所有人去迎接,福生,你看.”
“我就不去了。”
张福生平静道:
“让老赵那边签一下行政命令,走一走流程,我这署长的位子让我那个叫林长乐的助理先当着。”
电话那头,陈道岭愕然:
“可这是首都来的人,不去见一见,实在有些不过去吧?”
客厅里,张福生垂了垂眼睑:
“就我不在嗯,听闻荒野中有一处长安镇,师祖他老人家来自那里?”
“是这么回事,怎么了?”
“没事,我打算带家里人去那儿居住两天。”张福生看向窗外,天空已然泛起了鱼肚白。
“这样,我不就真的不在了么?”
电话那头,陈道岭苦笑:
“也行吧,最近重阳的漩涡会越来越大,长安镇我知道,那儿不简单,你让爸妈去那里呆一段时间,也好。”
“嗯。”
电话挂断。
已然黎明,老爸老妈都已经起床,看到沙发上的张福生,齐齐一愣。
“你没睡?”周桂芳横眉冷对。
“老妈,我现在已经不用睡觉了。”张福生无奈的笑了笑:
“我们一家去旅游一下吧?”
他简单叙述了一下荒野中的村镇:
“有一个长安镇,在千里山脉之旁,那儿就很不错。”
“旅游?”
张文涛和周桂芳对视了一眼,前者很敏锐,曾经在调查局工作,还当过卧底和很长一段时间的守夜人,
此刻立刻捕捉到不对,沉默片刻:
“我和你妈都听你的。”
周桂芳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转而一拍脑袋:
“长安镇,我就怎么听着那么耳熟,老陈家的孩子就在那儿读书呢。”
“读书?”
这下换成张福生诧异了,住在这条街区的人,非富即贵,跑去一座偏远镇读书?
“是啊。”
周桂芳点头道:
“我听老陈提起过,是长安镇有一家很好的学校嗯,在长安镇好像不叫学校,叫做学塾什么的。”
张福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念头感知着长安镇那边的情况。
周桂芳忽然问道:
“不是现在外面很难通行吗?老陈他们想去长安镇看一看他们孩子,都去不了。”
“这倒是没有”张福生随口道:“择日不如撞日,老爸老妈你们收拾一下行李,咱们直接出发?”
张文涛点头应下,两人回屋收拾,
张福生则给林长乐打去电话,交代对方任职署长的事情——姑娘明显懵了。
“啊?我?署长??”
挂断电话后。
没多久,老爸老妈大包包的提着一堆行李,与张福生一道登上了浮空车,
他没忘通知魏灵竹和老夫子一起,
彼此介绍了一番后,
浮空车冲天而起,疾驰离去。
………………
浮空车离去后不久。
鲸鹏舰缓缓降临在重阳市上空。
舰内。
杨射星走到舷窗处,淡淡凝望下方,清晨的重阳市是最安静的时,晨雾缭绕,
透过晨雾,可以看到下方有很多人聚集——都是重阳的高级官员,在这里迎接。
杨射星平静开口:
“研究总院给的那台测量仪器,准备就绪了吗?”
“已然准备就绪。”
侍从恭敬点头,赞叹道:
“此仪器可以测量‘时间粒子’,如果再发生大规模时间交换、转移,可以第一时间锁定具体方位。”
时间粒子,由源起点研究总院发现的特殊虚幻粒子,能够凭之捕捉到时间流动。
不久前,研究总院测算到黄金行省的时间粒子极其异常,时常高频震荡——
这代表着,有一个物体的时间转移到另一个物体之上。
这很惊悚,也间接证明着高天会的‘交天易道’所言非虚,一个可以交换岁月的神秘组织
“锚定这颗泡泡吧。”
杨射星轻飘飘开口:
“一旦发现粒子波动异常,检测到时间转移现象,立刻进行定位。”
“争取抓捕一两个高天会的成员,好好研究一二。”
“是,大人。”
末了,侍从问道:
“要下去吗?”
“不急。”
杨射星轻飘飘道:
“继续晾他们一会儿,让他们就在下头站到晚上吧,你盯着,有谁敢离去,立刻杀鸡儆猴。”
“是,大人。”侍从毕恭毕敬的点头。
杨射星坐回了位子,静静翻看一本薄薄的古书,对外界的一切尽都不闻不问。
此时此刻。
长安镇。
车队。
后排的黑袍人静静端坐着,车里无人敢动——没人知道这家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周天二冷汗淋漓,他在这里修为最高,感受也最深,自身浑身上下每一粒细胞都在发出疯狂尖叫,都在警告!
远离!远离!远离!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黑袍人这才缓慢的抬起了头来,兜帽微开一线,空洞洞的目光洞射而出。
它在凝望拦在车队前的两个老头。
一个姓魏,白发沧桑,另一位叫做袁天道,瞎了双眼拄着拐杖——且还是师祖的‘大哥’。
两人都给张福生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藏龙卧虎。
在一片静沉中。
拦在车队前的白发老者轻轻咳嗽着,侧目低沉开口:
“在车队里?”
“我的卦算不会错,一定在但有一个不速之客。”袁天道低着脑袋,声音平缓:
“我算不太清楚,神灵气息,疫病权柄,化身,侍从。”
“阴司,九幽。”
一个个词从瞎眼老头的口中吐出,他遗憾道:
“只算到这些,你能斩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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