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颤巍巍地掏出钱包,被歹徒一把夺去。
年轻女子交出手提包时,忍不住哀求:“求求你们,我女儿还在家等我...”
“闭嘴!”歹徒厉声喝道。
就在收到那位拄拐老太太的儿子时,变故发生了。
他突然抓住歹徒的手腕:“妈,快跑!”
可老太太吓得动弹不得。
歹徒头目二话不说,举刀就砍,一声惨叫,鲜血溅在白色的墙壁上。
“儿子啊!”老太太凄厉的哭喊戛然而止——另一个歹徒的刀已经落下。
尖叫声此起彼伏。我捂住孩子的眼睛,自己的双腿发软。
文医生冲上前:“你们不能这样!”
刀光一闪,他倒下了,金边眼镜摔在地上,镜片碎裂。
“不!”祝雪梅哭喊着扑向文医生,却被歹徒从背后一刀刺中。
我站在原地,动弹不得,时间仿佛凝固了,看着歹徒转向那位老先生。
老先生闭上眼睛,嘴唇微动,像是在祈祷。
然后是那位年轻女子,她绝望地看向门口,也许在想着家中等待的女儿。
最后,只剩下我和孩子。
歹徒头目朝我们走来,刀尖滴着血,他的眼睛在面具的缝隙里闪着凶光。
“求求你,”我听见自己在说,“孩子还小...”
他举起了刀。
就在这一瞬间,我猛地睁开眼。
天花板的吊灯静静悬着,晨光从窗帘缝隙透进来,我躺在床上,浑身被冷汗湿透。
怀里的孩子动了一下,翻了个身,呼吸均匀,额头凉爽。
“妈妈...”他梦呓般唤了一声。
我把他紧紧搂在怀里,眼泪无声滑落。
那个早晨,我久久不敢松开手,直到阳光洒满整个房间,直到听见厨房里丈夫准备早餐的声响,直到确认这一切才是真实。
我现在依然会想起那个梦。
梦中的人物虽然是虚构的,但文医生破碎的眼镜,祝雪梅温柔的眼睛,老先生最后的祈祷,年轻女子对家的牵挂。
在那个虚构的生死时刻,我未曾有机会知道他们的故事,却永远记住了他们最后的样子。
而每当我带孩子去医院,走过消毒水弥漫的走廊,那些梦中人的面孔总会悄然浮现,提醒我平凡日常的珍贵,也让我对生命中的每一个平安清晨,怀有更深的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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