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周肆来说,他的事情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苏郁,一种是别人。
他执着于找到家人是因为发现别人都有家人。
遇见苏郁之后其实他已经没有那么想找到家人了,觉得就这样和她在一起一辈子也挺好的。
苏郁不可否认听见这句,她心动了。
她明白他想要表达的意思,也正是因为明白,所以才会觉得沉重。
“你呀,这些话要是被你家人听见了肯定会难过的,以后别再说了。”
她替他整理着领子。
苏郁本来就不够高,整理衣领都是垫着脚尖往上够,满心满眼,偏偏呼出的所有气息都喷洒在他的脖子上,叫他又痒又酥麻,像有一根羽毛一直在波动他的心脏。
叫他忐忑难安。
周肆很喜欢也很享受这样的氛围,她完完全全只属于他一个人,他可以看到她所有的美好。
周肆喉结滚动了一下,凭着身体的本能去捕捉如果冻般诱人的朱唇。
苏郁呼吸一滞,竟然有两分紧张,因为她还没有想好应该怎么样拒绝他。
外面传来大喊声音,“益飞回来了。”
苏郁理所应当的后退了一步,沉了沉眸光。
看来他的命还真是大,这样都没死,而且还回来了。
“走吧我们也出去看看。”她拉上周肆的手,一块出去看热闹。
担架上的男人浑身血泥,右腿以诡异角度弯折,肩头的咬痕深可见骨。
他吊着最后一口气,隔着人群与苏郁对视,瞳孔里烧着怨毒的火。
苏郁微抬下巴,回以一个凉薄的笑。
益飞喉头咯血,彻底昏死。
周肆把她的挑衅尽收眼底,眸色沉了沉,却什么也没问。
但是苏郁压根没有和他一起回去,只是同他讲,“你先回去,我有点热出去转转再回来。”
周肆固执拉着她,“我不能一起去吗?”
她唇角勾起,眉峰柔和,垫着脚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乖,你先回去,我很快就回来。”
周肆像一只刚被主人给了好处安抚住的猫儿,“嗷。”
她冲着周肆做了一个飞吻,然后离去。
周肆看见她离开的方向,好像是部队的医疗室,她是去找益飞了吗?
苏郁刚从周肆的眼中消失就直接开启了神隐,身形像雪雾一样消散。
医疗室内虽然居住了很多病人,但是益飞的情况明显是特殊的,因此只能快速将他转移隔离。
医生能对他使用的救助措施都用了,最后也只能看着他发烧。
卓邵也看来益飞了,脸上挂念的神情不似作假。
他被单独隔离,高热抽搐,皮肤下透出青灰网状纹路。
“他怎么样了?还能治好吗?”
医生摇摇头,“他感染太严重了,高烧控制不下来,估计是救不回来了。”
卓邵深呼吸了一下,瞳孔深处没有风暴,只有一片冻湖。
“一旦确认变异,就地解决掉,绝不能让他危害到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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