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时候不早,赶紧上马车。”
卫澍出声制止吵闹的场面。
大家全然闭嘴,各执其责,上马车冒充县令的上马车,跟在马车身旁当官差的跟在马车旁。
冒充严福昌驾驶马车的是暗卫团首领,驾驶马车缓缓离开府衙,往深山里去。
待承载孩子的们的马车走远。
谢微宁和卫澍原地消失,再出现,头顶是浓密望不见天然的树梢,天刚亮,露水饱满挂在树叶上,滴落地面,腐朽的枯叶积攒一层又一层,踩在上边湿哒哒,软蓬蓬。
冷风呼啸习习,穿密林而过,带来浓郁的香火气息。
远处,林子里常有人走的地方,走出一条自山下到山上的曲折小径,百姓手挎装满祭品的篮子的香,拖家带口上山,前去佛陀寺祈福。
拳儿几人坐马车起码一个时辰,他们眨眼功夫已经到了佛陀寺脚下了?
谢微宁在风中凌乱。
尤其是低头看自己,佝偻着身子,步履阑珊,手里还杵着拐杖,旁边的卫某人戴着老式帽子,走一步咳好几声,喘大半天气,已经不是半截入土这么简单,看他俩这架势,土已经埋到脖子。
“谢微宁:“……”
有必要扮成这样!
“这世间最容易让人放下警惕,除了什么都不知道的奶娃娃,便是风年残烛的老人。”
卫澍边说,边假意咳嗽,大喘气,演得好不欢乐。
谢微宁无语吐槽,“这扮也太老了,终使不被察觉端倪,也会有僧侣随时看着,生怕咱们烧香烧着烧着腿一蹬,死那了,千里迢迢来讹人家佛陀寺。”
卫澍:“……”
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
卫澍问,“那变年轻些?”
谢微宁道,“我自己来。”
说着,一晃眼,化身成手提祭品篮子的老太太,五六十岁模样,精神气爽,不会突然嘎嘣死人家庙里。
卫澍“哼”了声,在全身入土至脖子的老人样貌基础上,年轻二十岁。
两人懒得走,幻化好身份,从佛陀寺偏门的密林里出来,再绕去正门进大殿祈福。
大清早,山中云雾还未散去,寺内寺外已然人山妖海,缭绕的香与凝聚山顶的雾融合在一起,烛火、长明灯摇曳,任谁目睹这一幕都会联想到神仙住的仙宫。
两人走在人群中,借祈福,熟悉佛陀寺大小殿。
走在他们前边是两位老人,七八十岁的模样,走都走不利索仍相伴来祈福。
求神拜佛,跪拜三叩首,举止虔诚。
他俩走得慢,后边的人走不了,堵得水泄不通,看他们人老求心虔诚,大家都慢下脚步等他们。
抵达最后一殿,两位老人拜完佛,上前插香时,忽然同时抽搐,口吐白沫,双双倒地不起,当场没了气息。
香客见此一幕,吓得魂飞魄散,乱成一团。
“死人了,死人了!”
“快报官,有人被杀死了!”
“他们二人一直鬼鬼祟祟跟在死者后面,肯定是杀他们的凶手,快把人抓起来。”
谢微宁、卫澍:“?”
谢微宁、卫澍:“……”
我,们,杀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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