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的话…天枢来不及再多思考,装模作样的惊呼一声,故作失足状向峡谷内倒去,商队众人听到动静再想搭救已于事无补,只能眼睁睁看着天枢以一种极为夸张的姿势落入邪冥谷中,
天枢刚开始还觉得如同泡在灌满热水的大水池中一样舒适,但随着身体的下落他很快感觉到了一丝不适,整个邪冥谷给他的感受极不正常,刚开始还如同春风拂面一样舒适,
很快轻柔的春风就变成了萧瑟的秋风,毫不留情的一丝丝抽走他身上的暖意,天枢忍不住裹紧了自己的长袍,但还是无济于事,因为这股寒意并不是直接攻击肉体,而是对精神的一种折磨,
还没等天枢做出反应,他已经落到了邪冥谷更深的地方,萧瑟秋风又变成了刺骨寒风,天枢感觉自己要被冻成一整块,牙齿不住地打战,肉体却还在继续下落
刺骨寒风也没持续多久,仅仅一次呼吸后就落到了更深的地方,此时黯元素凝如实质,天枢感觉自己就像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遭到冰棱风暴,
冰刃争先恐后的向他席卷而来,而身下没有固定依托的恐惧也让他无法做出有效应对,只能感受着自己的身体在波涛和冰棱的双重蹂躏下伤痕累累…
天枢不禁有点后悔自己纵身一跃,但此时后悔已毫无意义,好在这时天枢感觉自己的身体终于碰到了一个坚实的接触物,他感觉浑身酸痒还有酥麻,此时意识都有些模糊,
他只能借着阳光隐隐约约看到中间的石台上插着一把护手狰狞的黑色长剑,剑身周围无时不刻散发着浓郁的黯元素,
邪冥谷这名字确实名副其实,哪怕正午的阳光也只能从头顶不过一指宽的缝隙中艰难的挤进来,而谷中哪怕此时也暗如月夜,虽然比伸手不见五指的好一点,但也只能影影绰绰看个大概,根本看不清形状。
天枢尝试召出兽甲,同时用力揉揉眼睛,还想再看清什么,突然被如水波一样的灵力推飞了出去,好像那剑正在排斥他这个外来者一样。
撞到了石壁还不算完,天枢像一个破布麻袋一样在石壁上滚的灰头土脸,他想抓住身边的东西借力,却发现崖壁上如同镜面一般光滑根本无从下手,天枢不死心,索性准备兽化用利爪再试试,
而这边石壁的坚硬程度让兽化的利爪都只能挠出刺耳的刮擦声,所过之处崖壁上只能留下几乎细不可察的刮痕,而他四片薄翼不仅没能提供摆脱的力量,还成为反向的风帆,反而把他推的更远,
幸好这边的石壁如同被刀削过一般光滑平整,既没什么明显的凸起也没什么附崖而生的植物,倒也因祸得福的没有受伤,只是擦伤和震伤确实不太好受,他撑住身体汗如雨下,此时他也几乎确定了这把剑主人的身份,
除了那位人界称为战神的三护法,他也确实想不到谁能在如此坚硬的地基上劈出一道深沟,想到这里他起身向剑的方向行礼:“晚辈天枢参见三护法…”话音未落,又一股更强的灵力扑面而来,好似天枢的话触怒了长剑的主人一般。
天枢的身体早已到达了极限,正面迎上这股汹涌的灵力他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他在意识完全消散前喃喃自语:“真的是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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