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灾星!扫把星!克死全家的东西!”
伴随着一声巨响,她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掌将罗芬芳推了出去!
罗芬芳完全没有防备,整个人重重撞向墙边的衣柜,砰的一声闷响,木柜剧烈晃动,上面的瓷瓶咣当落地,摔了个粉碎。
她的背脊火辣辣地疼,眼前发黑,差点喘不过气来。
一声巨响,木门在剧烈的撞击下轰然炸裂,碎木如刀片般四散飞溅,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松木味和尘土的气息。
她只觉得额头一阵剧痛,仿佛被烧红的铁钎狠狠扎进皮肉,紧接着温热的液体顺着眉骨蜿蜒流下,一滴一滴,缓慢而沉重地滑过她的眼皮,模糊了视线,再沿着脸颊的轮廓滑落,最后砸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啪嗒”声,像极了滴漏的水钟,一声一声敲在人心上。
大夫刚掀开药箱的一角,看见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脸色骤变,瞳孔猛地收缩,吓得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他不敢再多看一眼,一把合上药箱,拎在手里转身就跑,脚步踉跄,鞋底在青石板上滑出刺耳的摩擦声,头也不回地冲出院子。
罗芬芳抬起颤抖的手,指尖刚触到额角,立刻被黏稠的血糊满,她低头一看,整只手掌已染成暗红,触目惊心。
她怔了片刻,眼神从茫然转为愤怒,脸色惨白如纸,却又透出几分扭曲的狰狞。
她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住罗娇娇,目光像淬了毒的刀,一字一字剜进对方的皮肉。
她的喉咙剧烈起伏,像是被千斤巨石压住,终于挤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啊——!你竟敢推我?!罗娇娇,你这个毒妇,居然敢对我动手?!你养我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今天吗?我和你拼了!”
她吼得声音嘶哑,脖颈上的青筋暴起,整个人如发狂的野兽般扑了上去,右臂高高扬起,手掌狠狠扇向罗娇娇的脸颊,带着风声,毫不留情。
罗娇娇被那一巴掌打得偏过头去,耳膜嗡鸣,脸颊瞬间泛起一片火辣辣的红痕。
她彻底气疯了,怒火在胸腔里炸开,双眼充血,反手就甩了回去,巴掌落下时清脆响亮,甚至震得自己手腕发麻: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贱人,还敢打我?!最近是翅膀硬了是不是?敢对我动手?今天我要是不把你打得跪地求饶,我就不叫罗娇娇!”
……
“呸!”
罗芬芳猛地扭头,冲她狠狠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正溅在罗娇娇的裙角上,像一团肮脏的淤泥。
她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双目通红地吼道:
“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反正我这条命,早就烂透了,不值一文!活着也是受罪,不如死了痛快!”
“你还好意思在这儿摆脸装清高?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在这座宅子里耗了十几年青春?日日夜夜等一个不会娶我的男人,守着一纸空诺,像条狗一样活着!”
“你们母子俩,一个比一个会演戏!嘴上说着要给我名分,说要明媒正娶,可背地里呢?我拼了命把薛邵红赶走,为你儿子扫清障碍,结果他倒好,嫌我出身低贱,嫌我不能生孩子,不肯娶我,还想让我一辈子躲在暗处,当个见不得光的外室!”
“你说,这一切是谁害的?是你!是你罗娇娇!是你和你那狼心狗肺的儿子!你们联手毁了我的一生,毁了我的清白,毁了我的希望!现在,你倒还有脸来责骂我?!”
……
罗芬芳心里积压了十几年的怨恨,早已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层层堆积的怒火和委屈将她的心彻底烧成焦土。
那怨气像被密封的火药桶,只等一丝火星,便轰然炸开。
罗娇娇这一逼,那一句“不知好歹”彻底点燃了引信,她终于爆了。
“你还不乐意了?真当我瞎吗?看不见你那点算盘?”
罗娇娇冷笑着,嘴角扭曲,眼中毫无温情,抬手又是狠狠一巴掌甩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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