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向蔺绍:“王爷,你说是不是?”
蔺绍没看她,只盯着陈德,冷冷道:“你心里很清楚的,这毒药在外头买不到。你一个管家,哪来的?”
陈德脸色一僵,嘴唇都不敢动了。
“是我买的。”一个细弱声音响起,吸引大家的注意。
众人看去是小丫鬟春桃,方才跪在最角落,一直低头不敢说话,这时候才说话。
“是我……偷了库房的令牌,托人从南街药铺买来的……”春桃哭得泣不成声,“因为……因为管家说,只要老夫人死了,我以后就有机会能够留在王爷的身边说不定可以成为一个小妾。”
她猛地磕头:“我错了!我真不知道会害死老夫人!我只想要……一点钱,我想回家!”
陈德闭上眼,良久,叹息,自己的谎言,终究是会被突破的。
“原来……是朝堂上的手,伸进来了本王倒是很好奇为什么这些人,敢对本王的人动手。”他喃喃。
蔺绍缓缓起身,衣袖一挥,屋内所有奴仆尽皆退下,连贴身丫鬟都遣得干干净净。
他走到陈德面前,俯身,轻声问:“是谁给你的药?谁许你这么做的?”
陈德抬头,眼中竟有几分解脱:“是……兵部的人,王爷,我能在您的身边伺候几十年了,是我不懂事了,不过我也是有苦衷,以后希望王爷保重。”
蔺绍沉默片刻后,他笑了。
那笑,让人觉得很自嘲。
“好。”他轻声说,“很好。”
第二天上早朝。
金殿之上,百官列班,蔺绍站在最前面。
皇帝薛白端坐龙椅,面色微倦,手中捻着一串佛珠。
“摄政王今日……有何事启奏?”他轻声问。
蔺绍出列,一袭玄黑蟒袍,玉冠束发,英俊非凡,不过周身散发的气场却让人觉得十分诡异。
“臣,求皇上彻查祖母被下毒一事。”
有人眼皮跳了。
“寒骨粉?”薛白皱眉,“那不是太医院禁药?看来还有人想要陷害摄政王啊。”
蔺绍不答,只一挥手。有三名侍卫抬上一只铜匣,里面装的是什么。
他打开。匣中,是三块染血的锦帕,还有三封书信,上面还有盖章。
“这是柳尚书亲笔书信,交由他贴身小厮,送至王府厨房外,和我的管家联合,还威胁臣的管家对臣的祖母下毒,相比是对臣早就嫉妒在心上,还涉及陷害臣。”
他抬眼,目光如刃,直刺阶下一人。
“柳尚书,你昨夜,是不是还去看了你二房的妾室,亲手给她换了条金线绣的帕子?那帕子,同今日在密道搜到的,一模一样这你可逃不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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