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这天的中午,蘅芜正蹲在院子里逗猫,穿着一身素色的睡裙,几缕碎发垂在颊边,活脱脱像个不谙世事的娇小姐,此时正非常悠闲的抱着猫在玩。
“姑娘!外头来人了!”青枝风风火火冲进来,手里攥着三张金丝绣边的帖子,“亲王府的帖子!长公主设赏花宴,说是邀请你过去,还带着,沈家小姐、崔家嫡女、还有那位……新封的宁安郡主,全部都在这里面。”
蘅芜捏着帖子,指尖微微一颤,笑了:“哦?长公主?怎么,嫌我太安静了,想叫我过去把、我当成猴子在玩啊。”
青枝吞了口唾沫:“姑娘,听说宁安郡主前日就在宫里说你的坏话呢,说你是狐媚子,还说您……说您根本不会琴棋书画,连字都写不端正。”
蘅芜将帖子轻轻放在石桌上,伸手摘了一朵开得正艳的玉兰,捏在指间把玩:“哦?那她有没有说,摄政王是真的喜欢我,不是我勾引的他,这样说是很清楚了吧?”
青枝:“……姑娘,您别笑了,我毛骨悚然,我害怕那些人被你害死了。”
蘅芜笑得更欢了,转身进屋,换了一件轻巧的衣服,裙摆缀着碎银流苏,行走间如雾如烟。看起来整个人都在发光了,很是好看,轻声问:“今日,王爷去哪里了?怎么一天都见不到人。”
“去军营了,临走前交代,若姑娘出门,定要带上四名暗卫千万不要去太远的地方……”青枝压低声音,“他说让您不要担心和害怕,出了什么事情他会处理的。”
蘅芜唇角一勾,眼底却冷了三分:“真好。”
亲王府的牡丹园,花团锦簇,香风扑鼻。贵女们身着锦绣,言笑晏晏,却都在瞥见蘅芜的那一瞬,笑声低了,眼神凉了。
“哟,这不是我们蘅芜大人?”宁安郡主一摇团扇,声音甜得发腻,“听闻您每日晨起必喝三碗浓汤,连猫都躲着您走,这今天愿意出现在我们面前了,真是难得?”
蘅芜缓步上前,裙裾扫过一丛红牡丹,不疾不徐:“郡主倒是个懂行的,知道连猫都躲,可见是常与猫为伍我看您真是比我明白。”
宁安郡主脸色一僵:“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蘅芜轻笑,抬手替她拂去肩上一片花瓣,“只是听说,郡主的那只波斯猫,前日被你亲自踹进池塘,捞上来时毛都脱了三层,现在恐怕命都没了。”
满园的人尴尬住了。
宁安郡主的手猛地攥紧团扇:“你……你胡说!谁告诉你这些?”
“我说的。”一道低沉嗓音从园外传来。
众人齐齐回头。
蔺绍一袭玄墨长袍,墨发高束,腰佩寒玉,看起来很是冷漠的模样,冷得周围的人很是懵逼。
他走到蘅芜身侧,目光淡淡扫过宁安郡主,唇角未扬,眼神却恨不得要了这些人的命:“宁安,你那只猫,朕的暗卫亲自从池底捞起来的。御医开的方子恐怕是治不好这只猫啊。”
全场都不敢说话了。
宁安郡主脸色瞬间惨白:“王爷,我、我只是开玩笑……”
“玩笑?”蔺绍缓缓脱下外袍,披在蘅芜肩上,动作轻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寒意,“你敢对本王的妻子说一句玩笑,就该有被剁掉舌头的觉悟。”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极低,却字:“我夫人的一切八卦,你们感兴趣的话我不介意剁掉你们的舌头?”
宁安郡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眼婆娑:“殿下饶命!是我口不择言,是我嫉妒她得您宠爱,我、我知道我自己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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