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怀疑,只要他敢说一个“不”字,林毅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实则却心狠手辣得一塌糊涂的小魔王,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当场就把他给“咔嚓”掉!
“怎么了?老马?”
林毅那充满了“关切”和“疑惑”的声音,如同催命的魔音,在他的耳边,幽幽地,响了起来。
“我的酒,你不敢喝?”
“还是说,你觉得,孔厂长他,不配让你敬这杯酒啊?”
他这话说的,是相当的有水平。
不仅不动声色地,将马副厂长给逼到了一个,进退两难的绝境,还顺便,将旁边那个还在那里看戏的孔胖子,也给一起,拉下了水。
果然,孔胖子在听到林毅这充满了“挑拨离间”意味的话之后,那张早已是喝得跟猪肝一个颜色的胖脸上,瞬间就闪过了一丝,不悦。
他虽然跟马副厂长是“同谋”,但那也只是,暂时的,利益联盟。
在他眼里,马副厂长这种靠着溜须拍马爬上来的货色,根本就上不了台面。
现在,这个他眼里的“小角色”,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驳他这个丰阳轧钢厂一把手的面子?
这简直就是,茅房里点灯——找死(屎)!
“老马啊。”
孔胖子的声音,虽然依旧是笑呵呵的,但那语气里,却带上了一丝,冰冷的,不容置疑的,威胁。
“林厂长,这可是,看得起你,才让你替他敬这杯酒的。”
“你这么不给面子,是不是有点……太不懂事了?”
他这话一出口,直接就将马副厂长,给彻底地,钉死在了耻辱柱上。
马副厂长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一只被两头老虎,给夹在中间的,可怜的,小绵羊。
往前一步,是万丈深渊。
退后一步,是刀山火海。
他那颗早已是千疮百孔的心,在这一刻,彻底地,崩溃了。
他知道,自己今天,是栽了。
栽在了林毅这个,年纪轻轻,却心机深沉得,如同万年老妖的,小狐狸手上。
“喝!”
“我喝!”
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两个字。
那声音,充满了无尽的,悲壮和绝望,就好像一个即将要奔赴刑场的,死囚。
他颤颤巍巍地,从林毅的手里,接过了那个,盛满了“剧毒”的酒杯,然后闭上眼睛,脖子一仰,就将那杯足以改变他后半生命运的,“加料美酒”,给一饮而尽。
那副样子,像是在喝什么鹤顶红一样。
……
半个时辰后。
当那“吐真剂”的药效,彻底发作的时候。
整个“帝王厅”里,早已是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的人,都像是看外星人一样,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正坐在椅子上,手舞足蹈,口沫横飞,将自己这辈子干过的所有缺德事,都给抖搂得干干净净的,马副厂长。
“……我跟你们说啊,我们家隔壁那个王寡妇,她……她其实……嘿嘿嘿……早就被我给……拿下了!”
“还有我们厂里那个,新来的女大学生,长得那叫一个水灵,那小腰……啧啧啧……我跟你们说啊,我……我早就想……”
“对了!还有那个孔胖子!别看他平时人五人六的,其实啊,他就是个……银样镴枪头!
中看不中用!
他……他老婆早就跟他们厂里那个,开马车的司机,好上了!他还被蒙在鼓里呢!”
“还有……还有那个阎老西!他……他藏在床底下那个小金库,其实啊……早就被我给……摸清楚了!里面不多不少,正好……正好有三百二十七块五毛二!”
他这一连串充满了“劲爆”信息量的,无差别地图炮攻击,直接就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给轰了个,外焦里嫩,七荤八素。
尤其是那个,首当其冲的,孔胖子和阎埠贵。
他们俩那张老脸上,早已是青一阵,紫一阵,精彩得就像是开了个染坊。
他们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请来的这个“盟友”,竟然会是个,猪队友!
而且还是个,一上来就把自家水晶都给卖了的,超级猪队友!
而林毅,则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那里,一边优哉游哉地,剔着牙,一边用一种充满了“同情”和“怜悯”的眼神,看着那三个,早已是陷入了“社会性死亡”的,可怜虫。
他知道,从今天起。
这四九城里的,钢铁行业,恐怕,就要彻底地,变天了。
……
第二天,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再一次,懒洋洋地,洒进这个早已是饱经风霜的四合院时。
一场比许大茂吊死在粪坑里,还要劲爆,还要离奇的,全武行,毫无征兆地,爆发了。
“阎埠贵!你个老不死的王八蛋!”
“你给我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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