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颔首称善:“草萤,二黑说得不错。熏玉真想要报复,我自会见机行事。再说,小子不会束手就擒,有人想图谋不轨,我必然要他们付出惨烈的代价。”
三宝和草萤回景灵园了。
无胜此刻走出了天守阁,来到无终岭最上方的灵光殿。
一路上矮胖大汉又恨又恼,想起释三宝连败三名无终岭弟子,让他丢尽脸面。更可恨的是,熏玉丢掉了百年大比正赛的名额,无法在道门前辈面前崭露头角,必然会影响以后在道门的地位。
臭小子欺人太甚,入灵济宫一年多,敢如此嚣张跋扈,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
无胜越想越气,直欲将释三宝除之而后快。如此想着,不知不觉走到了灵光殿前。守门的弟子见到无胜,立刻行礼,带他走进了大殿。
干木正穿着一袭青色的道袍,悠然地坐在黑檀木椅上,品着香茶。
无胜双手交叠环抱胸前,作了个揖礼:“师父。”
干木倦怠得抬起眼皮,问道:“无胜,你来了。有事吗?”
无胜心念一动,干木说话时元气不足,两眼略有黑气,像大限将至的征兆。如此一来,灵济宫掌门的位置不就有了空缺,自己不是……
当然,他刚闪过这个念头,立刻压了下去,凝神道:“师父,弟子多日没来探望。今天大比选拔终于结束了,特意来拜访。”
干木轻轻笑了下,抬起干枯的右手,示意他坐下:“无胜,有心了。你此番前来,怕有别的事情吧。”
紫袍男子咳嗽了一声,满脸堆笑:“师父果然明察秋毫。弟子确实有要事禀告。”
“你说的事和释三宝有关吧。”干木喝了口清茶,言语中仿佛对事情了然于胸。
“师父神机妙算,确实与释三宝有关。今日此子和熏玉比试时,弟子看出他的道法不同寻常。”
“哦?”干木轻声道,“不寻常,你倒说说看。”
“师父,释三宝的道法可能与万象神宫有关。”
“什么?和魔道有关。”干木大为惊诧,放下手中的茶杯,旋即恢复了平静,“无胜,该不会因释三宝胜了熏玉,因此你心存怨念,信口开河吧。”
紫袍男子义正辞严地回道:“师父,弟子不敢。熏玉没能进入正式的大比名额,弟子自然为她可惜。不过熏玉技不如人,怨不得旁人。此次弟子通报释三宝的秘密,纯粹出于公心,乃为了灵济宫的安危着想。”
“嗯!不用惊慌,你是为师的亲传弟子,为师自然信得过。不过要说释三宝这样一个来自中州的无名小卒,和万象神宫扯上关系,实在令人难以相信。”
无胜信誓旦旦地说:“师父,弟子绝非无中生有,当时不少人都看出了释三宝道法的异常。”
“他到底施展了什么道法?”
无胜俯首贴耳,悄声道:“释三宝将水、火两种天地真气合二为一,爆发出强大的天地之威。师父,如此道法,只有魔道的《三合功》方能做到吧。”
干木轻轻颔首,认为无胜说得不错,接着矮瘦道士又有些不解:“无胜,此事蹊跷,你去查明白后再来禀报。记住,千万别声张。一旦查到释三宝勾结魔道的真凭实据,立刻告知为师。”
“遵命!弟子一定将事情查得水落石出。”无胜躬身领命,心头乐开了花:“释三宝,你小子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三宝和草萤回到景灵园,童姣和铁牛正围坐在圆桌前闲聊。
童姣问道:“两位回来得这么晚,又去万仞山了吧。”
草萤凑上来,一双洁白无瑕玉手放到红衣女子的肩头,笑道:“童姣,你可猜错了,今日我们没去万仞山。三宝连续比试了两场,才耽搁了两个时辰。”
“两场比试?”童姣来了兴趣,问道,“说说看,三宝到底惹了什么麻烦,要参加两场比试。”
草萤盈盈微笑,回道:“他确实惹了不小的麻烦。”
于是草萤将熏玉点名和三宝比试,以及他击败黄衣女子的事情说了一遍。
童姣越听越为心惊,最后真的为他担忧起来:“三宝,熏玉是无胜师伯的独女,自幼便视为掌上明珠。她性子嚣张跋扈,整个灵济宫鲜有人敢招惹。这次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她出了大丑,以熏玉的脾气,不会善罢甘休。另外,无胜师伯也不会轻饶你。”
三宝摊开双手,无所谓道:“童姣,别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他们父女要对付老子,尽管来吧”
“唉,你小心为上。另外,还有件事告诉你。”童姣忽而记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我回来时碰到了药老头,他让你到紫竹草舍一趟,说有要事相告。”
“现在?”
“不错,就是现在,越快越好。最好一个人去,让二黑也留到景灵园。”童姣特意叮嘱道。
“好,我马上去。”三宝听出他话里的古怪,明白药生尘必定有大事相商。
可是,三宝这样一个寂寂无名之辈,药生尘找他有什么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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