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见大家惊喜的目光,回想起了白天的事情。当时龙凤剑穿梭空间暗道刺入要害,他的灵魂分身刹那间和主魂换位,将主魂拉进了识蕴,自己却死于剑下。
后来三宝拼命地坚持,站了半刻钟。可分身死于非命,等于灵魂之力瞬间扯去了大半。三宝像得了一场重病,浑身无力、浑浑噩噩得,最后不省人事。
童姣看见他渐渐恢地复清明,关切地问道:“三宝,你觉得怎样了?”
三宝的嘴唇干躁,喉咙里渴得都要冒烟,声音沙哑地说:“没事,给我倒杯水吧,不然要渴死了。”
草萤听他说得可怜,忙从茶壶倒了杯茶水,递到她的嘴边,直接倒了进去。
“啊!开水!”三宝呛得连连咳嗽,茶水滚烫,他那干涸的喉咙几乎烫熟了。
“抱歉!三宝……我不是故意的。”草萤从未伺候过别人,见自己犯了错,不由得忸怩不安。
童姣撩起衣袖替三宝擦了擦嘴边的水渍,用手拍拍身旁的少女,示意不要在意。
三宝回过神后,强自挤出笑容:“草萤,扶我起来走走吧。其实小子的伤势不重,躺了大半天,难受得要死。”
“出去走走?你之前受得那么重的伤,现在起来会不会伤势加重。”她不敢确定,转身望向了童姣。
童姣点了点头,道:“既然三宝认为能坚持,那起来试试吧。我了解他的脾气,假如老躺到**,即使他的伤能好,也要憋坏了。”
三宝轻轻笑了笑:“童姣说得没错,总躺在**,小子会疯掉的。”
草萤终于露出笑容了,扶着少年慢慢走到大堂外面。三宝强行忍住丹田的疼痛,来到了客厅外的走廊。
夜色沉沉,一股凉凉的微风携着湿润、清新的气息扑面吹来。
三宝打了个冷战,精神为之一震:“下雨了,好长时间没有下雨,真让人怀念啊。”
童姣亦是感慨道:“上次遇到下雨的光景,还是在栖岩谷。灵济宫的下雨天,真乃可遇不可求的事。
三剑山是道法世界最高的山峦,没有雨云越过四万多丈高的山峰。另外,此处乃钟灵毓秀之地,终年晴朗湿润。即使雨云飘了过来,还未到达,已经让三剑山的天地之力吸收。
因此,我来三剑山二十多年,从未见过此地下雨。唉!这场夜雨真的诡异,其中必有玄机。”
童姣闭上眼睛,打算以《梅花易数》推算。三宝淡淡地一笑,按下她的右手:“童姣,别用《梅花易数》预测天机了。过度窥探天机,会引起天道的震怒。反正这只是一场雨,咱们欣赏美景就好,何必计较太多呢!”
童姣淡淡地点头,不再庸人自扰,和三宝站到一起,静静地观赏百年未有的雨夜。细雨微微洒下,仿佛条条细丝,滋润着万物。
看见身边的两位绝代佳人,三宝不禁想起了统万城内翘首以盼的采月,不知道她过得还好吗?
“三宝,明天还去参加百年大比吗?决赛是你我之间的战斗。如今你深受重伤,无法再战,不如咱们去无终岭向干木师祖求情,求他推迟比试的日期。等伤好之后,你我再分个高下。”童姣打破了难得的沉默,望着屋檐下卓然独立的青衫少年。
“童姣,还算你光明磊落。三宝伤得那么重,能使出三成的功力就不错了。即使你赢了,也胜之不武。”二黑趴在地上懒洋洋地说。
哪知三宝并未在意,一双深邃的眼眸盯着雨夜深处,道:“童姣,不用了,你我的一战就在明天,不必推迟。放心吧,比试的胜负不重要。就算小子受了重伤,你也不一定能胜。况且我们之间永远不会成为对手,不是吗?”
“臭小子,你算主动认输了。”二黑抬了抬眼皮,百无聊赖道。
童姣笑了,只觉得如释重负:“三宝说的对。你我之间不存在谁胜谁负。胜负是别人强加的包袱,咱们何必理会他人的想法。”
铁牛听得云山雾罩,问道:“草萤,他们打什么哑谜呢?我怎么听不明白。”
草萤同样满头雾水,摇摇头:“或许他们之间,有你我不知道的秘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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