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延腾空跃起,蜿蜒向上,扭动的样像一只壁虎缓缓爬动的壁虎。灵济宫弟子心里暗笑,又依法炮制,半个时辰后,他们登上了陷空山山顶。
山顶天空湛蓝,四下风声啸啸,下方的云海如波涛汹涌的海浪,众人呼吸着清新怡人的空气,暂时放松了片刻。
忽然有股磅礴的天地力量极速压来,乌延最先察觉到这股骇人的力量。漂浮在草萤身旁的刀劳鬼嘴巴哒哒作响,提醒主人有危险。
二黑的狗耳朵也动了动,大声嚷道:“不好,有只死鸟飞来了。”
乌延催动灵念望向西方,心里的阴云比云海更加浓郁。原来那是只翼展长达千丈的紫色妖兽——海东青。
海东青像是含怒而来,金色的眼珠燃起了火花,一股怨恨的哀鸣响彻天际。
三宝心里大惊,联想道:“这只海东青怎么了,和谁结的仇,怎么看起来对我们如此仇视。是当年在栖岩谷差点杀死我和童姣的那只吗?”
其他人对海东青的愤怒亦困惑不解,二黑却心知肚明,因为它曾潜入海东青的岩洞盗取了鸟蛋,原想一饱口福,尝尝上古异兽的滋味,哪知孵出了个死对头——黄毛小鸡。
想必二黑来到陷空山后,妖兽闻到了它的气味,便风风火火地赶来报仇。黑狗明显地觉察出让上古异兽盯住了。
它闭口不言,装作事不关己的样子。如果乌延知道了此事的话,以他的冷酷,很可能把黑狗推出去,以避免和海东青交恶。
乌延从上古异兽的气息看出已是吸风饮露境,心里极不愿意和它发生冲突。先是遥遥地朝妖兽拱拱手,施展灵念透出友好的善意:“妖兄,在下等人无意冒犯。请兄台千万不要误会,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你我之间没有血海深仇,贸然动手的话对谁都没有好处。”
哪知中年男子说完后,海东青更加愤怒,挥展紫色双翅,化作一道紫光风驰电掣而来。
乌延又羞又恼,喝道:“畜生!老子好说歹说,你却不理不睬,最后还要和我们为难。今天我倒要领教阁下的道法。”
“嘿嘿!”二黑笑得狗牙都要掉了,“乌延,你惹麻烦了,还害我们受牵连,难怪海东青发火。”
灵济宫弟子一脸不解,乌延更是面色铁青地问道:“死狗,你什么意思?我如何招惹海东青了?”
二黑双手叉腰,耐心地解释说:“很显然,你的话惹怒了妖兽。海东青明明是母的,你称它叫兄台,妖兽当然生气了。本来海东青只是路过,想不到你的一句错话,让它和我们结下了血仇。”
“胡说八道!狗嘴吐不出象牙。”乌延自然不相信二黑的鬼话,一只妖兽如何会在意人族的称呼呢?不过他的心里还是犯嘀咕,真是自己招惹了上古异兽?
情况危急,乌延无暇多想,从腰间取出一把银色的五尺宝剑,长剑剑身细长坚韧,剑刃边缘闪着雷光,正是著名的精魂法器——雷焕剑。
乌延默念咒语,丹田灰色的真气流转,大声念着口诀:“《太上三元法箓》——云台海宴!”
天际传来远古的回响,茫茫的白色云雾若海浪翻腾,气势庞大,看上去没有威胁。实则他的真气近于返璞归真,收敛锋芒,暗中的天地之力无法估计。
海东青见到远处的云团,并不在意,张开金色巨喙,里面浮现一道紫光,紫色闪电瞬间刺穿茫茫云雾,整片云层消失地无影无踪。
三宝这才知道,乌延不是海东青的对手,久战之下必然受伤。
看见三宝惊异的神情,童姣悄声说道:“三宝,乌延兄修炼的《太上三元法箓》算得上万仞山的最高道法,威力奇绝。海东青轻松破解了云台海宴,可知它的道法修为不在亏月师父之下。”
见妖兽化解了道法,乌延自知不是敌手,思索着如何离开。
他低声说道:“过会儿大家见机行事,我尽拖住海东青,你们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山顶,逃向山下的云松密林。只要进了云松林,妖兽就奈何不了咱们。”
“不行!”竹逸不愿抛弃大师兄独自逃生,“师兄,你独自留下来太过危险,咱们万仞山弟子绝不贪生怕死。海东青想和我们为难,咱们就血战到底。”
“竹逸师兄说得对!”离平同样血性十足,附和说,“万仞山一脉同生共死,不会抛弃同门。”
两人这么说,三宝几人也停下了脚步。
“不行!”乌延固然心里感动,依然命令道,“现在不是讲同门之谊的时候,什么同生共死,咱们都要活下去。记住,大家的目标并非对付海东青,而是找到第二页道书。
放心,师兄不会和妖兽纠缠太久,如果有机会,会马上逃走。你们两个留下来碍手碍脚的,到时咱们都要葬身陷空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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