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童姣和铁牛在山峰间斗法之际,成肩一脸淡漠地望着对面的九人,丝毫不担心对方会拿自己怎样。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山上传来一阵尖锐的笑声,很快,有个肤色紫黑的青年来到成肩身旁,还有个脸色发绿的青年紧随而至。
成肩忙向两人拱了拱手。他们正是瘠环的三子罗伽和二子滕更。
一枝花此时认出了二人的身份,道:“流云山果然和万象神宫狼狈为奸,连瘠环的两个宝贝二子都来了。兽潮肯定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滕更脾气暴躁,当先忍不住了,说:“你这个娘们真的讨人厌。看老子如何教训你。”说着他挑起提芦枪,一枪刺向一枝花。
那陀明白一枝花不是对手,当先冲了出来,三佛灵鉴迎上了黑白色长枪。
砰的一声巨响,那陀和黑白色的长枪碰撞之处产生了剧烈的震**,强横的气劲波浪向四周散去,一边散去的余威还一边向四周席卷开来,一片树叶被吹落,树木直接倒地,一些碎石被余威扫中,顿时四分五裂。
藤更和陀并未受伤,两人同时后退数步,站稳身形。
这一次交锋,藤更占据了上风,不过那陀却丝毫不惧。
好,有点实力!藤更说着提起提芦枪刺了过去,直取那陀胸膛,速度极快。
铛的一声清脆的金属交击声,一朵火星飞溅而起。
那陀轻蔑地瞥了一眼那朵火苗,冷哼道:雕虫小技!话音刚落,只见他手腕一翻,那柄提芦枪又回到了他的手中,并且枪尖上还闪耀着一抹幽深的光芒。
哼,雕虫小技?你的确是很强。但要再敢用这种小把戏,别怪我不客气了!藤更说着,提芦枪一抖,股股劲风瞬间扩展出去,形成旋风向着四周飞去,一路之上,凡是被这些劲风扫到的树木都被纷纷削断,树皮纷飞而起。
那陀见状,急忙运转体内灵力,一道道蓝色的水柱从他手上射出,向四面八方蔓延开来。
一阵剧烈的爆炸声在四周响起,一颗颗拳头大小的火球向四周飞去,不停地向四周扩张,所到之处皆化作灰烬。
哼,就算你的灵力再高强,在我的水箭面前,依旧不堪一击,我看你往哪里逃。藤更说完,再次提起提芦枪刺向那陀,他要尽快将对方解决掉,然后去救其它几人。
哼,雕虫小技而已。那陀挥动手心的铜镜,引动道法:“《无形重手》——冷月春风!”
铜镜上的银月骤然变得亮了起来,并且向四面八方蔓延开去,眨眼功夫便笼罩了一座小山。
藤更见状不妙,急忙躲避,却不料铜镜的银月一闪,竟是从他的左侧划过,在他的衣角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他们的战斗方式,就像一个人在用刀砍,另外两个人在用枪刺,他们的战斗力也差不多,所以他们的胜率是五五开。
藤更见自己被对方打成这副模样,顿时大怒,再不顾什么,双目中爆发出一团赤红的血光,一杆提芦枪也随即变得通体红润,枪尖的血光越来越浓烈,枪上更冒出一缕缕火焰。
藤更一声怒喝,提芦枪上血光大盛,枪尖的火焰仿佛燃烧着火焰的长枪,在空中带出一串残影。
藤更手中的提芦枪一击命中了铜镜,将其击碎。之后他更乘胜追击,提芦枪上冒起黑色真气:“木火通——青火焚原!”
那陀见藤更手长枪上冒出的火焰不仅仅是青火,还有火毒,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小心应付。当即他也催动全力,手中的铜镜瞬间放大,形成一道厚重无比的盾牌,挡在身前,抵抗藤更的攻势。
藤更手中提芦枪在空中不停地舞动,一团又一团火焰在空中绽放,化作漫天火雨落下。
嗤嗤一声,火雨落在铜镜上,瞬间就烧出了一个又一个的窟窿。
铜镜材质极为坚固,不管是任何东西砸在上面都无法撼动分毫。可惜的是藤更的攻势太猛烈了,让他的这件防御型的武器变得岌岌可危。
藤更看着铜镜上的窟窿,脸上露出了一抹狞笑。
给我破!藤更一咬牙,催动了自己最大的力量。提芦枪上的火焰更加炽热,一股恐怖的火浪向外扩散出去。
那陀见势不妙,手中的提芦枪一收,双掌合拢,在身前凝聚出一个半丈大小的水球,准备挡下这一击。
藤更见状,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他的提芦枪再一次向前刺去,只见一根又一根青绿色的竹子从提芦枪中窜出,形成一个大大的青色圆球,将那陀围在了里面。
那陀见状脸色大变,急忙施展出了护体真气。
轰隆隆的爆炸声从青色圆球中响起。
这些青色圆球虽然是竹子打造而成,但是在藤更强大的灵力加持下,威力远比一般的竹子大了不止十倍,就像那陀用提芦枪抵抗藤更的攻势一般,青色圆球将那陀牢牢困住。
藤更见自己的招式竟然被对方化解,心中大怒。
小畜生,你的死期到了,我看你还怎么抵挡我的青火焚原!
藤更大喊一声,手中提芦枪上的血雾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黑色的真气涌入提芦枪之中,提芦枪表面的青色圆球上,突然冒出了熊熊燃烧的黑色火焰,将整个圆球包裹。
嗷呜!提芦枪的枪身一颤,一道凄厉的嘶吼从枪身中传出,然后,提芦枪上那团黑色的火焰化作了一道虚影,向前冲去。
藤更见状大喜过望,提芦枪舞动的更加疯狂起来,一道道青色的气劲不断在空中闪烁,化作一只只凶狠的野兽,向铜镜上扑去。
铜镜上那些铜锈不停地掉落,铜镜中的铜人也渐渐显露出本来的模样,那陀见状大惊,急忙向后撤去,想离开铜镜的范围。
那陀刚刚后撤到百米外,便遭遇了两枚青色圆球的袭击,那两枚圆球一碰到铜镜,立刻爆裂开来,一道道青色的火球四散开来,将附近的一切都烧毁殆尽。
那陀的身体也被一股股青色的火焰沾染上了。那陀急忙向一旁飞去,避免被青色火焰波及,然而还是被其中的一些火焰沾染了皮肤。
那陀急忙运起一层真气覆盖全身,想把那些青火灭杀,但这些火焰似乎无穷无尽,将那陀包裹住后,不断地燃烧起来。
他安静心神,三佛灵鉴冒起金黄色的真气:“”《无形重手》——泰岳秋影!”
巨大的金色大掌印凭空浮现而出,向铜镜拍去,那陀急忙催动体内真气,将自身保护起来,但铜镜没有像以往一样被那陀拍碎,而是纹丝不动的立在空中。
那陀感觉到金色的手掌印并非实体,而是一种灵力凝结而成,他暗叫不好,想要逃走,但是此刻他却无法移动,只能眼睁睁看着金色大掌印落到了铜镜上。
咔嚓一声,金色大掌印碎成了一片金色的碎屑,铜镜也被那陀打碎。
一道道金光从铜镜中喷薄而出,在空中化作一尊巨大的铜人,手中举着一柄青铜色的巨剑,向藤更斩来,速度极快,威势骇人。
藤更见状心中一凛,连忙调动体内所有的灵力灌注在提芦枪中。
一声声震耳欲聋的鸣叫声从提芦枪中传出,提芦枪的枪身上浮现出一道道青绿色的电弧,在空中化作一道粗壮的雷蛇,向铜像迎上去。
雷蛇与铜像激烈的碰撞在一起,不时爆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声响,空中弥漫的尘埃,让人睁不开眼睛。
藤更和铜像激烈拼斗,不过很快,藤更便感受到了吃力。
该死的,这铜镜是一件精魂法器!藤更暗骂了一句,急忙将提芦枪横在胸前,双脚蹬地,向后退去。
藤更刚刚退开几步,便感觉脚底下传来阵阵灼痛,低头一看,一根细长的铁钉正扎进了他的鞋底,深深的嵌了进去,让他行动受阻。
噗!
藤更一口鲜血喷出,身子摇晃了几下,险些跌倒,他急忙稳住身体,将提芦枪拔了出来,一抬头,却见那陀正站在一旁大口大口的喘息。
藤更见状大喜,他的道器虽然不能伤害到对方,但是对方的道器同样无法伤到他,而且他的提芦枪还有不少的道器,若是一起拿出来,一定可以击杀对方。
哈哈哈......今天,我就要让你死在我的手中。藤更大笑起来,提芦枪一抖,一道道青色的枪芒如暴风骤雨一般向那陀笼罩过去。
那陀见状心中一紧,急忙躲闪开去,但是提芦枪的攻势太密集了,他躲闪的速度远远无法跟得上藤更的攻势,只听见噗噗噗噗的一阵响声不断响起,那陀身上多处都挨了一记,鲜血淋漓。
啊......!
那陀发出一声惨叫,身上的那套古怪的盔甲,被那一道道青色的刀锋割成了粉碎,露出了里面的皮肉,那陀疼的满地打滚,口中发出凄厉的惨嚎声。
藤更一边继续向那陀攻击,一边催动体内的真气向手中提芦枪注入过去。提芦枪上顿时冒起一阵耀眼的青色火焰,火焰越烧越旺,在提芦枪周围,出现了无数个拳头大小的孔洞。
藤更一挥右臂,提芦枪化作一道青虹射出,向那陀飞去。
那陀吓得急忙一翻身,身体化作一个巨大的铜像挡在了自己的面前,提芦枪的枪刃重重的斩在了铜像的身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铜像的身躯被砍出一条条的裂痕。
那陀身上的铜像也被斩的四分五裂,一道道青烟从铜像上飘出,化作点点星火,消散在空中。
那陀继续挥动铜镜抵挡。
藤更的提芦枪威力惊人,一枪接着一枪的刺在那陀的身上,一会儿的功夫,那陀身上就已经千疮百孔,身上布满了各种刀伤,鲜血流淌不止。
藤更的战意也随着那陀身上的伤势不断地削弱,但是他并未停止攻击,一直紧紧地追着那陀,将他逼入绝境。
那陀一用力,抛出了三佛灵鉴,化作一颗铜球。
这颗圆球刚刚一浮现出来,周围的温度陡然间升高,一股令人窒息的热浪从那颗圆球上面向四周散去。
藤更被那颗圆球上面的温度一熏,顿时感觉浑身燥热难耐,他体内的真气也瞬间紊乱起来,一阵头晕目眩的感觉涌上了脑海。
藤更喷出一口鲜血,手中的提芦枪脱手而出。
哈哈哈哈,老杂毛,今日我就要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那陀见藤更吐血,得意洋洋的狂笑起来。
藤更一甩袖袍,手腕一转,一杆青铜长戟出现在手中,向那陀掷出。
铮铮铮!
杆杆丈许长的青铜戟向那陀飞射而去,每一杆青铜戟都散发着凌厉无匹的杀机,那陀被青铜戟所发出的杀气锁定,竟然动弹不得,他的身体也被一阵阵的压力压迫得弯曲起来,他大喝一声,手中的铜镜一阵旋转,铜镜中射出一道道青光。
砰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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