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个女的？”
无言了好久的郝仁，终于鼓足勇气，忍下呕意，充满怀疑地问道。
“啥女的男的，俺是女生，叫俺美女也不亏，俺在鳌山拳头菜加工厂里，还是厂花呢！神仙，你这审美有问题啊！”
“……”
听着嘶哑低沉的大爷声音，看着黑不溜秋的大爷泥塑，您让我还能怎么审美？
寡人真的做不到啊！
“哎呀！俺给忘了！你好像还看不到俺吧？”
“……看不到！”
“唉！那可惜了，俺这么美，竟然不能被看到。”
“……”
一点都不可惜，一点都不想看。
又是片刻无言，郝仁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你既然是位女，女士。”
美女，女生，这俩词，郝仁实在是无法说出口，
“为什么声音是这个样子？是摔坏了嗓子？”
“嗓子不是摔坏的。俺会说话后，刚好看见有个老大爷，在那里拜俺。俺觉得他这个声音就很好，只有这种声音才更像神仙，俺就学了他的声音。”
“然后，声音就变不回来了，是吧？”
“是啊！您真是神仙，又被你猜到了！”
“……”
“不过俺觉得这样也挺好的，这个声音特别管用，听到这个声音，那些人都能多拜几下。”
“……”
这黑洞，配上这声音，多瘆人，遇到胆小的怕是得吓尿了，肯定会多拜几下。
真所谓，恐惧使人信服。
跟着厂花小野神，又学到了一招！
“好吧，你开心就好。”
郝仁说着，拿出了那个纯白的骨头扳指。
分别时，郝仁把手伸进了于璇的裤兜里，直接抢走了扳指，而且还在于璇的大腿上狠狠地抓了一把，那个耳光可不能白挨，得赔钱！也得赔色！
“你还进这扳指里来，这样我就可以带着你去云游四海了。”
郝仁指了指手中的扳指，对着泥塑说道。
“好的，神仙。那，那，俺这泥像咋办？里面还有俺好多积蓄呢！”
“你先进扳指，我教你法门，可以远程从泥像里受香火。”
“香火？俺可怕烟熏了……”
“香火是代指，说的就是你的那些暖洋洋！”
“奥奥！谢谢神仙。那俺进扳指了啊！”
“赶紧进吧！别再睡着了！进去后就跟着我念法咒，打法诀。”
“俺精神着呢！俺懂！俺看过庙里的老和尚们念经。”
“……俺，啊呸！我这是正宗三清道法，那些大光头算啥玩意！你先闭嘴！一会儿跟着我认真学就是了！”
“嗯，俺……嗯。”
还好，木黑虽然憨，但是人不算傻。
郝仁反反复复，教了三遍之后，木黑就学会了精简版的香火成神法门。
天色微微亮时，木黑成功地把泥塑里的香火尽数引入扳指。
“就这样走了么？俺感觉有点伤心。”
两人一灵，走出洞口时，木黑有些恋恋不舍。
“放心，隔三差五的，你还可以回来收香火。”
郝仁出声安慰。
“好吧，唉！好久没出去过了，也不知道外面变样了没？
哇，你看那里，好多花花！
哇！那里的树好绿！
哇！天好蓝！
哇！云彩好像棉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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