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江,乃大乾王朝由北至南的第一大江。
况且还是在洪水滔天的状态下。
一般先天宗师,可做不到一刀断江。
由此可见,顾满弓一身修为是多么恐怖。
月华如水,透过庙门与破败窗户,洒在赵千菁鹅蛋脸上。
女人秋水长眸中,**漾着一抹令人心醉的春色。
文景七年时的赵千菁,还是一位豆蔻年华的小姑娘。
顾满弓一刀断江时,赵千菁就在近处。
那一天,少女春心,被衣袂飘飞,神采俊逸的顾宗师填的满满当当。
至此,再也容不下其他男人。
毕竟,又有哪个少女不怀春呢。
赵千菁脸颊微微发烫,饶是身为金陵道州牧嫡长子,见过太过朱门千金的韩牧新,
看着那张红霞醉酒的面庞,也不禁失了神。
女人臻首轻垂,柔声道:“别人我不知道,于我而言,从未去过道玄山,当为人生第二大憾事。”
韩牧新好奇道:“何为第一呢?”
赵千菁嘴角噙着一丝春风,笑而不语。
韩牧新不是傻子,自是看出赵千菁倾心那位顾宗师。
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些嫉妒。
不是韩牧新心胸狭隘,换作任何一位男子,饶是全天下的男子,
看着一位女子,因另一位男子而面红耳赤。
能由衷欣赏,却不吃酸醋的,凤毛麟角。
“从未去过道玄山,”
韩牧新感慨道:“不仅是赵小姐的遗憾,亦是太多太多江湖武夫与少年郎的遗憾。”
赵千菁与韩牧新侃侃而谈,两人同饮一壶曲黄酒,颇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至于朱逸群,一下一下点着硕大猪头,昏昏欲睡。
韩暖茵将晶莹玉润的下巴搁在膝盖上,亮闪闪的杏眼,静静看着燃烧的火堆。
赵隽龙直勾勾盯着少女白皙细腻的脸蛋,眼底深处,藏着一抹贪婪。
韩暖茵被盯得浑身不舒服,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朱逸群。
“朱大哥,后面那位青衣少年,是你儿子吗?”
朱逸群瞬间清醒,正色道:“妹儿,这话可不兴说,惹得前辈不高兴,会打我小屁屁的。”
“前辈?!”
韩暖茵噗嗤一笑,明眸皓齿道:“朱大哥,你看起来比……那位前辈老迈许多呢。”
朱逸群撇撇嘴,“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赞同!”
韩暖茵竖起大拇指,
笑了笑后,又问道:“朱大哥,你与那位前辈,准备去哪儿?”
朱逸群回道:“道玄山。”
韩暖茵惊讶不已,道:“朱大哥与那位前辈,也是要去参加武林大会吗?”
“不对啊,朱大哥你方才不是说,没听过武林大会吗?”
“没大乾武阁和道玄宗的请柬,也能上得问道山吗?”
朱逸群无所谓道:“无碍,前辈自会打上去。”
“问道、玄机,不就两座山嘛,又不是撑开天地的巨柱。”
坐在韩暖茵对面的赵隽龙,嗤笑一声,
阴阳怪气道:“如果吹牛犯法的话,如果我是行刑之人,定将你与那个装模作样的垃圾,扒皮抽筋,千刀万剐。”
“嘿嘿~”
朱逸群憨憨一笑,也不恼怒。
韩暖茵心里的厌恶,几乎快要溢出来。
……
夜色深重。
不知不觉,已是后半夜。
韩牧新与赵千菁依旧聊得火热。
朱逸群远离火堆,脑袋枕着一截断木,鼾声如雷的同时,一只手习惯性摸进裤裆,也不知在扣弄什么。
一包袱糕点,赵隽龙一人便吃了大半包,撑得难受。
此刻正来回踱步,消着食。
百无聊赖的韩暖茵,站起身子,伸了个懒腰。
少女青春洋溢的柔美曲线,看的赵隽龙两颗眼珠子差点没掉地上。
韩暖茵轻手轻脚,来到盘坐神像头颅上的李乘风身前。
盯着眼前,朱大哥口中所谓前辈那张极俊美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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