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洛安与风伏林一路闲谈,走马来到臭鼠巷内,去找那座老人屋宅。
洛安先行一步,跳下马背,将马拴在树边,前去屋前敲门问询。
片刻,听到屋内一阵哒哒声响,木门打开后,现出那名老人面貌,打量眼前这个络腮壮汉。
洛安拱手致礼:“老人家,我们慕名而来,有些困惑之事,堵塞心头已久。还请老人家帮忙解开迷惑,我们也好图个心安自在。”
那老人冷冷地说:“你们找错人了。”
他正要把门关上,洛安连忙劝阻,从怀里掏出一枚金币,笑嘻嘻说:“不敢白劳先生费心。这个金币,权做一份薄礼奉上,还请老人家笑纳。”
那老人问:“你究竟是有何事?”
洛安说:“我有一位兄弟,近来患上一种失忆症。明明发生过的事,他却总是想不起来,就像着了魔怔一样。”
那老人说:“有病就该去找医官诊治,却跑来找老朽作甚?”
他又要把门关上,洛安又拦住说:“老人家既有神奇本领,为人高德。所以我们都是慕名而来,事后便走,绝不多言。”
那老人见他赖着不走,叹一口气,返身走去桌边落座。闭着眼睛,沉默无声。
洛安见他似乎已经默认,便对风伏林挥一挥手,招呼他进门来。
风伏林将马拴好,走进屋门。那老人睁开眼睛,盯看来人,眼瞳逐渐变大,面色冰霜逐渐瓦解,露出惊喜笑容。风伏林愣看着他,觉得似曾认识,却又不知在哪见过。
洛安见他二人四目相对,彼此相互打量。眼睛久久不移,恰似熟人见面一般,并无陌生感觉。
须臾,洛安推问:“伏林,你与这位老先生认识?”
风伏林回神过来,摇头回答:“应该是不认识。”
洛安笑说:“怎么感觉你们像是久别重逢?刚一见面,彼此就看得这么亲切?”
风伏林说:“有印象,却想不起来。”
那老人笑问:“年轻人,你们有何困扰的事,老朽又能做些什么?”
洛安指说:“我这兄弟,名叫风伏林,从昆仑山而来。他丢失过一段记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老人家能否帮个大忙,让他能够钩沉回忆?”
那老人满面笑容,招呼二人落座桌前。他先盯看风伏林胸前那块龙形吊坠,点头赞许。后又观看他的面貌,拿着左手掌观看纹路,欢笑着说:“就是你了。几十年来,老朽日盼夜望,今日终于达成心愿了。”
那二人疑问:“老人家在说什么?”
那老人笑着挥手:“这没什么。老朽今日特别高兴。”
洛安伸出左手掌,询问:“老人家,能否替我看看手掌与面相,然后再告诉我,未来生死福祸如何?”
那老人说:“你不用看,自有福运随身,未来无所忧虑。”
洛安乐呵呵说:“我就说嘛!我洛安这一辈子,总会时来运转,先苦后甜。”
那老人指说:“这位年轻人,才是你的福运贵人。若你当时不去找他,可没这种好运。”
洛安听说这话,眼睛转看风伏林,乐得手舞足蹈。
风伏林问:“老人家,我未来的命运福祸,结果又是如何?”
那老人说:“你是一个异人,很有奇缘,与其他人大不相同。”
风伏林惊问:“大师说我是个异类?”
那老人笑说:“我只是说你有奇缘,异于常人,可没说你是个异类。”
洛安问:“他是天生如此,还是后有奇异?”
那老人说:“如果我没猜错,他以前有过一些奇遇,所以才会凸显怪异。”
洛安点头:“这话完全正确。”
风伏林听说奇遇二字,脑海瞬间想起那件夜半弑神之事。后又想起风小山、风大木曾说自己深夜上高崖幽会一名神秘女子。再又想起洛安也过同样的事,还画出了那名女子的大致样貌。
他看着眼前这名老人面貌,隐约记得曾经见过,却又怎么也想不起过程。一阵思虑之下,忽又感觉头脑晕沉,如醉酒板扑在桌边昏厥。
洛安呼唤不醒,把手指说:“他又发病。突然之间,就会变成这样。让我手忙脚乱,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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