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风国国相府。
看了会文书的翁知文打算入睡,突然有家丁来报,说羌使子车懿求见。
放下文书,翁知文有些奇怪,都这么晚了,难道发生什么大事了?
相府议事厅,披了件外衣的翁知文接见了子车懿,意想不到的是,子车懿不是一个人而来,屁股后面还跟着狄逸欢。
这小子跑来干什么?一脸风尘仆仆的样子。
敲定战马买卖不是该找苍漠吗?
难道发生意外了?
一见国相,子车懿直奔主题,惭愧道:“搅扰国相休息,是外使唐突了。”
稍顿,子车懿瞥了眼狄逸欢,没有隐瞒:“国相,狄公子的坐骑狮鹫,被风王的义子楚亥抢了,外使肯请国相帮忙,要回狮鹫。”
刚端起茶水的翁知文,猛然抬头,一脸怀疑地问道:“你说谁抢了狮鹫?”
被国相反问,狄逸欢站不住了,指责道:“就是风王的义子楚亥,酿制烧酒的家伙,还有苍泽,他们俩是同伙,把我绑架在柴房里,拿刀逼着我写下赠送狮鹫的书信。”
嘴角微抽,子车懿刚开始听说时,整个人都懵了,狄逸欢身边高手如云,更有碎星谷的巅峰灵将耶律莽护驾,还能被人打劫,这对方到底什么来路?
结果再三确定,还就是风王的义子楚亥。
心呼:这也太假了吧!
子车懿严重怀疑事情的真实性,甚至都不愿意开口找国相。
一个弃子,一个纨绔子弟,能有这个本事?
要不是狄逸欢急红了眼,还拉着耶律莽作证,子车懿说什么都不会信的。
翁知文眉头一沉,有些不悦道:“你堂堂一个首富之子,又申请了巅峰灵将保护的通行证,在风国,我想不出有谁能抢你的东西。你说了,狄公子,是不是这个理?”
抓着自己的胸口,狄逸欢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越解释越显得自己白痴。
若对方不是风国国相,他恨不得揪着老头的衣服,先暴揍一顿出口闷气了。
为什么每个人就不肯相信自己了?还要自己讲多少遍?
呼出一口闷气,狄逸欢平复一下心情,冷静道:“楚亥就是酿制烧酒的人,这个秘密一直被万宝阁压着,苍泽是第一个知道的人,他瞒着众人跑到开阳郡就是找楚亥去了,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当我去找苍泽时,楚亥不肯交人,为此,我的人跟楚亥的护卫发生了冲突,结果就是我被生擒,然后逼着我写下了送狮鹫的书信,说是赎命钱。”
这一次,狄逸欢不敢隐瞒了,想要要回狮鹫,就必须如实告知,否则就是欺瞒,翁知文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放下茶杯,翁知文寻思了一遍事情经过,愠怒道:“你跑去找苍泽干什么?我已经罚过他了,莫非你当老夫的话是放屁!”
怒斥完,翁知文拿起茶杯砸在狄逸欢脚下,“啪叽”一声,茶杯应声而碎,也溅了狄逸欢一腿茶水。
脸色一僵,狄逸欢没来由地后退了一步,文人发怒最是恐怖,他都不敢直视翁知文了。
显然是自己去开阳郡的小动作引起了老匹夫的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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