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想北禹省一年的税收才一千万,这城池没到手也就算了,还他娘的贴本三千万,全因蛮国、武国见死不救。
“朕和他们的账自然会算,楚侯若是闲得没事的话,那就退朝吧。”
骂人不揭短,看来沙皇真的是被楚亥的话刺激到了,都快没了听下去的兴趣了。
“慢着!沙皇,楚某说的是事实,风国不像蛮国和武国,只知道唯利是图,只要沙皇高抬贵手,本侯愿将北禹省双手奉上。”
眼看调侃的差不多了,楚亥总算丢出了重磅消息。
奉上北禹省?
看来探子传回的消息不假,这姓楚的今日所来,当真是割让北禹省来了。
不过沙皇还是想确认道:“楚侯此话当真?”
见沙皇此般问,楚亥知道沙皇动心了,如实道:“楚某千里迢迢而来,不会就为与沙皇说句谎话吧。”
扬手,沙皇指着堂下众爱卿道:“诸位说说,风国此番盛情,沙丘帝国该当如何呀?”
随着沙皇语落,一道刺耳的声音闯进楚亥的耳朵,只听开口者道:“陛下,风国并无割地先例,此番割地,恐怕另有所图。”
顺着声源望去,楚亥三人立刻被此人吸引,这是一位端庄优雅的男子,天庭饱满,凤表龙姿,观其面相,雍容闲雅,正值而立之年。
“东家,是沙子霂。”
得到了徐卖的确认,楚亥再次将视线投向了沙子霂,二人的初次见面,开始了视线碰撞,整个朝堂一片寂静。
面色一惊,楚亥不由感叹,沙子霂的瞳孔就像幽深的老潭,深不可测,表面看似风平浪静,潭底却是惊涛骇浪。
凝望楚亥的沙子霂何尝不是心惊,他从楚亥的眸子里看到了各种情绪,森罗万象,神秘莫测。
收回目光,沙子霂继而又将视线锁定了苍泽,给他的感觉是,这个年轻人的眸子里仿佛燃烧的是火焰。
当沙子霂再次望向徐卖时,发现徐卖一如既往,他的眸光就像黑暗中的毒蛇,随时都能咬人一口。
楚亥:“子霂兄何出此言?莫非是嫌弃我风国的北禹省不值钱?”
没有理会楚亥,沙子霂踏步上前,迎着沙皇道:“陛下,臣担心,这是楚侯的缓兵之计,此人行事剑走偏锋,拿下北禹省就有骗人的前科。”
只见沙子霂说完,整个朝堂议论纷纷,都觉得沙子霂说的有道理,窥一斑而见全豹。
迎着沙皇,楚亥没有急着辩解,而是自嘲道:“我风国如今都到了这种局面,六百年不倒的险谷关全线崩溃,为了存国,被迫割地求和,既然没人相信,也罢!楚某就此离去,割地给谁不是给,给别国至少还能换取援兵吧。”
瞥了一眼沙子霂,楚亥连句告辞都没有,直接转身大步离去。
果真,话糙理不糙,险谷关就是风国的壁垒,诚如楚亥所言,割地给别人还能换取援兵,给沙丘帝国连个毛都没有,别人还未必领情。
“楚侯留步!”
随着沙皇的金口一开,楚亥停下了脚步,以退为进就是为了试探沙皇的贪心。
停步,楚亥并没有立即转身,而是做好了一言不合就离去的架势,微转身子道:“诚如子霂兄所言,我风国从没有割让土地的先例,风国只佩服强者,沙皇一怒差点将风国推向亡国的边缘,这是何等的强大,与其说割让北禹省,不如说是进贡。”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楚亥以事实论述,顺带夸了一番沙皇,顿时让沙皇眉头舒展了许多。
唯有沙子霂的眉头有些轻微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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